蕪芫皺眉。
“大伯，奶真的出事了？”
“沈蕪芫，你啥意思？我們能拿老人家的身體開玩笑嗎？”
蕪芫話落，沈元孝就情緒激動地道，瞧着那神色不像在說假。
也不是她懷疑，實在是她奶有前科，再加上昨天傻大個推的也沒多用力，他奶雖然上了點年紀，也不算多大，那一下咋會就要了命？
蕪芫心裏還是有些不信。
她的目光從屋內掃了一圈：“大伯，爺爺呢？發生了這樣的事，爺爺咋不在？”
沈元孝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顫着手指着蕪芫：“老三，看到了沒？娘都這樣了，這丫頭還懷疑這懷疑那的，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丫頭咋就能如此狠心？”
沈元義看了蕪芫一眼，沒說話。
蕪芫心裏有幾分焦急，害怕這是他們佈下的局，只等着她爹傻乎乎地往裏跳呢。
“大伯，蕪芫不過是確認下，您這樣激動做啥？奶若是真的有事，讓蕪芫出錢給奶看病都成，可蕪芫也將話撂在前頭，若奶沒事，蕪芫也不是這般好糊弄的。”
蕪芫說着，也不管沈元孝的面色，看向她爹：“爹，您還是去將程大夫請來，再給奶看看吧。”說着，她扯了扯沈元義的衣袖，眼巴巴地瞅着。
沈元義瞧了一眼女兒乖巧地笑臉，點點頭。
他娘做事有時候是糊塗了些，可他娘能做出那些糊塗事，他這個做兒子的卻不能不孝順。
沈元義轉頭，就要出去。
李氏一見這情形，神色有些不對，焦急下，猛地趴在了王氏的牀前，哭嚷了起來：“娘啊，是兒媳不孝啊，如今您都成了這般模樣，兒媳卻不能給您報仇啊！該天殺的，沒良心啊，咋就下得去如此狠手，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可惜啊，有些人竟然縱容她！”
沈元義聽着，臉色更加難看了。
沈元忠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蔣氏拉了回來。
今兒這事兒，她可不想摻和，若是讓爹知道了，那如何了得？
“大嫂，您這話啥意思？就算是傻小子推了娘一把，那也是不小心，你不用這麼話裏夾針帶棒的。”沈元義不喜李氏這般說話陰陽怪氣的。
李氏抹了一把淚，跳了起來，指着沈元義的鼻子嚷嚷：“什麼叫我說話夾針帶棒了？哦，你也知道是這個傻子將娘害成這樣啊，那怎麼也沒見爲娘報仇？你不幫着家裏人，竟然心想着一個傻子，沈元義，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娘算是白疼你了！”
見李氏竟然這樣罵她爹，蕪芫的眼睛氣紅了，當即也顧不得啥規矩了。
“大伯孃，你咋能這樣說爹？爹可從沒做過對不起奶的事情。”
李氏聽了這話，笑了：“是了，你爹是沒做過對不起你奶的事情，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娶了你娘，生了你這麼一個小畜生！”
“大嫂！”沈元義吼了一聲，氣的手都顫抖，他這一輩子所有的氣都能受，唯獨見不得別人說他的妻兒！
“你發什麼脾氣？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沈元義氣的笑了：“我不該娶蕪芫她娘，難道大哥就該娶你嗎？”
沈元義衝動之下，話脫口而出，李氏和沈元孝都跳了起來，異口同聲：“沈元義，你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