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承抓住了她的手,如琉璃般的眼眸望着她:“不疼,皮厚。”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蕪芫恐怕要大笑出來,她嗔了他一眼,好笑地道:“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顧錦承嘿嘿笑了,握着蕪芫的手,將她往懷中拉了幾分,蕪芫紅着臉,“幹什麼,人家整理衣服呢。”
顧錦承沒理會,而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娘子還難受嗎?”
蕪芫的臉更紅了:“已經好多了。”
“對不起,娘子,下回我會小心點。”
蕪芫想到那晚的情形,臉黑了幾分。
下回?哪裏還有下回?下次她洗澡的時候,鐵定將他關在門外,她若是再信他,纔有鬼!
顧錦承用下巴摩挲着蕪芫的臉頰,癢癢的,蕪芫伸手推拒着:“幾日沒刮鬍子了?鬍渣都出來了?”
“明日娘子幫我刮。”某人理所當然地道。
“不刮,要刮自己刮。”
顧錦承抿脣:“要是刮傷了,娘子會傷心。”
蕪芫聽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時,眼前突然蹦出一個東西,她定睛一看,赫然是一盒胭脂。
“這不是我送給春生嬸的胭脂嗎?”
後面的話差點脫口而去,可她轉念一想,傻大個不是那樣的人,怎會去拿她送給春生嬸的胭脂?
“你什麼時候偷偷買的?”
“就知道破費。”蕪芫嘴上雖說着,卻接過了他手中的胭脂,眼底盛滿了笑意。
是女子哪有不愛美的?
前世的時候,縱然她不愛濃妝,出門的時候還會給自己畫個淡妝。來了這裏,因着家裏窮,沒有條件,在加上蕪芫雖然經常幹活,可皮膚卻好的出奇,掐一掐都能掐出水來,她也就沒想過塗脂抹粉的事情。
生平第一次塗脂抹粉,還是她嫁給傻大個的時候。
自己的男人能給她買胭脂,她心中怎能不歡喜。
“不破費,娘子喜歡就好。”
蕪芫嗔了顧錦承一眼,小女兒姿態十足,整個人靠在顧錦承的胸前,心中滿是歡喜:“咋想着給我買這東西?”
“娘子塗了好看。”
“就你會說話。”
蕪芫說着,拿起來塗了一點,轉頭看着顧錦承:“我好看不?”
“好看,娘子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人。”
瞧着某人傻兮兮的模樣,蕪芫笑了:“這小嘴真是越來越甜了。”
某人磨嘰了會,幽幽來了一句:“沒有娘子的甜。”
蕪芫愣了一下,轉頭就瞧見一張漸漸靠近的臉。
脣齒相依,蕪芫有些害怕,推了推身上的人:“傻大個,奶和蕪菁他們就睡隔壁呢。”
“就親親。”
當晚,顧錦承果然沒做別的,縱然最後吻的難捨難分,他還是放開了她,去外面衝了下冷水澡,然後回了屋內,摟着她睡着了。
彼時,蕪芫覺得自己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