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畫扇手臂的暗衛鬆了手。
畫扇望着眼前的情形也有些糊塗。
蕪芫望着畫眉,冷笑不止:“如此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你不過藉着畫扇的良善,掩蓋自己的罪行罷了。”
“夫人,您是不是糊塗了?明明推小奶娃的是畫扇,和我有什麼關係?”畫眉仍舊不死心。
“你說的沒錯,推寶蛋兒的是畫扇,可絆住畫扇的卻是你!”
畫眉的眸光一滯。
“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卻破綻百出,畫眉,你知道你犯得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你自己,你的眼裏寫着滿滿的****與算計,若是無事,你又怎會來將軍府?”
蕪芫說着,一步步逼近畫眉。
畫眉有些被蕪芫的氣勢所迫,一步步後退,最後靠在了樹上,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休想將這樣的髒水往我身上潑。”畫扇說着,伸手想要推開蕪芫,蕪芫一個側身,她推了一個空。
畫眉眼睛一轉,就想朝着外面跑去。
蕪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裏可是將軍府,進來容易,想出去難!”
話落瞬間,畫扇只覺腿彎一疼,她跪坐在了地上,下一瞬,身後的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扯的她頭皮發麻。
畫眉有些不滿地嚷嚷:“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抓女人的頭髮?”
十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抓頭髮怎麼了?更卑鄙無恥的事情,將軍府的暗衛都幹過!
呸呸呸!怎麼能說卑鄙無恥呢?應當說高尚!
蕪芫的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淺的音調在小院響起:“寶蛋兒遭的什麼罪,我要讓你雙倍承受!”
瞬間,畫眉瞪大了眼睛,似乎意識到眼前的女子要做什麼似的,慌亂地搖頭:“不,你不能那樣對我,你不能!”畫眉說着,將目光落在了畫扇的身上:“畫扇,我是你堂姐啊,你不能看着別人這樣欺負我,你快來救救我,求你!”
畫扇別過了視線。
她當她是堂姐,可她恐怕只有這個時候纔會當她是她的堂妹!
“給我一邊一個,來個對稱,然後將她扔出將軍府!”
“小的明白。”瞬間,十一望着畫眉兩眼放光。
對上十一的目光,畫眉有些驚恐,慌亂的想要逃竄,卻被十一愉快地拖走……
畫扇轉頭,看向沈驍勇,得到的卻是沈驍勇離去的身影。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畫扇擡眸,瞧見蕪芫離去的身影,焦急地喊了一聲:“夫人,寶蛋兒怎麼樣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蕪芫停下腳步,卻沒有回身:“畫扇,我一直以來都覺得,你是個好姑娘,所以,千萬別讓我一而再再而三失望,有些事情,我可以原諒你一次,卻不會原諒你第二次,不該有的心思,早些收了,免得追悔莫及。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將軍府。”
畫扇的身體一僵,手攥緊,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她——
看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