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合情合理，可蕪芫總覺得宋姑姑原本要說的不是這話。
“宋姑姑果然聰慧，當初西南王還真這麼誆過我，不過我沒有信。”
“是嗎？”宋玉靜訕訕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些心不在焉。
蕪芫重重點頭，眼底卻帶了幾分深思，她總覺得宋姑姑瞞了她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似乎和她有關。
宋玉靜在將軍府坐了會兒，等到鳳景天來接她的時候，她就離開了。
宋玉靜離開後，蕪芫想着宋玉靜今天的反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具體的又琢磨不出什麼，緋色抱着小糕點過來，蕪芫就將這事情給忘了。
兩日後，蕪芫沒有想到會再見到吳氏。
若不是吳氏的到來，蕪芫幾乎快忘了這些人的存在。
兩年前，顧傳耀和鳳景嘯謀逆的事情敗露後，就被關了起來，具體情況，蕪芫並不清楚，只是知道鳳雲烈看在老將軍的份上，並沒有將顧家那些人怎麼樣。
不過，吳氏這個時候來將軍府所爲何事？
兩年多未見，吳氏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的頭髮都斑白了，算算年紀，吳氏如今也不過五十出頭。
吳氏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帶着幾個兒媳，她見了蕪芫後，徑直跪在了蕪芫的面前。
蕪芫瞧着眼前的情況，心底多少有些震驚。
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高傲的吳氏，竟然會跪在她的面前。
“祖母，你有什麼話起來說？”
吳氏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蕪芫，搖着頭：“這是我該跪的，丫頭不用攔着我，當年是我糊塗，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丫頭的事情，如今想想，我都恨不得殺了自己。自從阿耀被抓了以後，我是嚐盡了人情冷暖，心中對以前做的事情懊悔不已。或許是報應吧，年輕的時候做的壞事太過，才使得老了，落到如此淒厲的下場。”
“祖母，當年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您先起來再說。”
蕪芫說着，給緋色遞了一個眼色，緋色走了過來，將吳氏扶了起來。
吳氏坐在一邊，哭着，絮絮叨叨說着這兩年的事情。
蕪芫默默聽着，並沒有插話，等到吳氏說完，蕪芫派人將吳氏送回了顧府，臨走前，還讓人給吳氏拿了一百兩銀子。
吳氏走後，緋色問蕪芫：“夫人，您當真相信老夫人的話嗎？”她可還沒忘當年老夫人可是怎樣欺負夫人的。
“信不信有什麼關係？不過這兩年，她過的不太好倒是真的。”也許吳氏的話有謊言，可未必全是假。
顧傳耀做出那樣的事情，其他府邸的人必然與顧府劃清界限。
蕪芫想了想，與緋色道：“你派人去調查一下顧府現今的狀況。”
“是，奴婢這就去查。”
很快，緋色就查到了消息，不過蕪芫沒有想到，緋色查到的情況更加悽慘。
顧傳耀出事後，顧家的幾個媳婦就帶着孩子回了孃家，而且變賣了顧家祖宅，這兩年，吳氏竟然靠給別人倒夜香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