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光微微沉了沉，想到剛剛進來時瞥見的程馨妍的那張慘白的小臉，眼底裏頓時閃過了一絲苦澀。
輕笑了一聲：“我還有其它選項？”
“自然沒有。”司徒襄羽及時回道，此刻卻帶了絲強硬。
等等的目光在此刻不由也微微變得有些複雜，手中的劍緩緩的放了下去。
男人見他放下劍，便後退了一步，轉過了身就朝着屋外走去。
司徒襄羽看了等等一眼，隨即也擡腳走了出去。
等等眸色漸深，直到他們都出去後，這才緩緩的轉過身去，卻不想他轉身時，卻看見了那不知何時已然醒來的程馨妍，頓時呆愣在了原地一時忘了動彈！！！
而程馨妍已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正複雜的盯着屋頂。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的眸子忽然輕閃，目光隨即緩緩的轉向了他……
……
男人出去後，顯然一絲沒有隱瞞的全都說了。
此刻四人除卻站在一旁的男人以外，皆是一臉的沉重，而清池眸中卻忽然微不可見的閃過了一絲僵硬，指尖微微捏緊，一時陷入了沉思當中。
司徒襄羽瞥了衆人一眼，最後他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上頓了頓，眸子漸深：“你說，你是被帝仕卿抓去做實驗的？那麼，在此之前，你又是什麼人？”
司徒襄羽眼眸忽然變得有些深：“是麼。”他淡淡的說道：“那你接近靈兒，也是因爲這個目的？”
“呵呵……”男人脣角揚起的笑意忽然變得有些涼，目光一時之間更是變得深了幾分：“準確來說，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和你們司徒家的人扯上關係。但誰知道陰差陽錯的，那女人以爲我或許是她的亡夫，便悉心照顧還是樹苗的我成長，待我長成了大樹後，更是在我的樹下喝了幾萬年的酒，和我訴了許多的心事。這份交情，或許那女人因爲當時我只是一棵樹，便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她在我的心中，卻是唯一陪了我幾萬年的人。僅此而已。”
“這些話聽起來還不錯。但你還未告訴我，在此之前，你究竟又是什麼身份？”
“這重要麼？”男人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冷。
司徒襄羽並不在意他的心情，也冷了聲：“是你自己說出來讓人明白，還是要我動用術法？我勸你還是自覺的選擇第一種爲好。因爲第二種，我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一個失手，讓你連人形也維持不住了！”
“呵呵……”男人目光中透着絲薄涼，脣角卻仍舊掛着一絲慵懶：“我這人別的不喜歡，就喜歡刺激點的東西。正好我數萬年不曾與人動手，今日，怕是要打破這個不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