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妍張了張嘴正欲反駁,只聽一聲焦怯的聲音傳來:“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老祖宗又犯病了……”

    千司宇皺眉,低喝了一聲:“休得再叫,本殿下好好的,怎的就不好?老祖宗犯病你不去叫醫士跑這裏來做什麼?”

    那女子本就驚慌,本他這麼一聲喝道,嚇得腿一軟,跪到了地上,身子抖了抖,也恢復了一點理智,淚眼婆娑的俯下磕頭道:“是婢女的錯,殿下休怒,只怪婢女不該一時慌亂就亂叫一通,但這次老祖宗病的比以往還要厲害,昏迷的幾天嘴裏還一直喊着殿下的名字,婢女聽到殿下回來這才慌忙來叫,好讓老祖宗她安下心來好好養着,早日康復醒來纔是……殿下快去看看老祖宗吧……”婢女哭訴。

    千司宇眉頭皺的深,眼裏微閃,抿着嘴脣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程馨妍也跟着皺眉,撇了他一眼,怕他是聽到受了打擊,一時反應不過來,就突然開口道:“聽她所言,這位老祖宗似病的不清了,千兄可否帶我去一看究竟?”

    那婢女這才注意到千司宇身後的人,感激的看了眼程馨妍,又轉眼看向千司宇嘴裏帶着哭腔:“殿下……”

    “不帶路在這等天黑?”千司宇吸了口氣突然道,說罷就先轉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婢女:“……”

    程馨妍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也跟上了,那婢女愣了下也急急的起身,中途顛踉了一下,還是跑到了二人的前頭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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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無非就是那更多的稀奇古怪之物,卻沒想到來了這邊卻是乾淨的很,除卻幾株綠竹,和假山,還顯得它是安靜的。

    紅漆木門頂端的懸樑上掛着一塊牌匾,寫着懷安殿三個燙金字,程馨妍微微頓足多看了它兩眼,總覺得有些故事在這三個燙金字裏麪包含着,它很乾淨,周圍亦然,可見屋子的主人見不得髒,常得打掃。

    那婢女推開紅漆大門,打開後就乖巧安分的站到了一邊,等待二人進來。

    在屋外的程馨妍在大門開啓時,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還夾雜着其它的一些什麼味道,不怎麼好聞,眉頭不覺又皺的深了一分,屋內一陣煙氣繚繞,似乎點了什麼香,千司宇皺着眉頭走了進去,程馨妍後腳也跟着進來。

    在一個拐角,一眼就瞟到了前方牀的方向。

    有幾個婢女立在牀前,一個坐在牀沿喂着一個半白頭髮的長髮女子,可見那半白頭髮的女子就是那老祖宗了,她身後還扶着一個婢女,牀前還站着一個,端着一個盤子,轉頭間,發現屋內還有另一個女子在點着香。

    許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幾人回頭,看到了千司宇,立馬放下手裏的事,就要來拜,千司宇揮了揮手阻止了,眉頭輕皺,緩緩開口道:“醫士怎麼個說法?”

    幾人面面相窺,喂藥的那女子放下手中的空碗,起身過來,對着千司宇欠了欠身憂傷道:“老祖宗心下鬱結久久難愈,所患之病自也不得傷好,前幾日無意聽到殿下身亡的消息,老祖宗心下一時難以消受,就突然倒地不起,昏迷至今,衆醫士難以下手,被上皇趕去醫士館,說是制不出救治的藥來就通通砍了,廢了,可幾日下來,衆醫士沒日沒夜的研究,可都沒有消息傳來……”婢女說的好不傷心,抽抽噎噎的說完便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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