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公子爲了你,幾近丟了性命。”千司宇突然說道。
程馨妍心下一跳,握緊杯身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有些難以適應那股窒息感。
千司宇雙目緊鎖着程馨妍,張嘴緩緩說道:“命氣本爲支持身體與靈魂的一物,不可少之,它經營着身體與靈魂,是生命的象徵。他竟不要命的一次輸了一半的命氣給你,讓你安好了些時日。
也在你快用盡那些命氣時,去了趟遠方,尋來了那修煉萬年的神獸的內丹,而他自己,也在與魔獸大戰時,腹部受了一爪子,一直好不得……”
手心一暖,千司宇突然擡手握着她握緊杯子的手,緩緩取下了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旁:“去找他吧,相信這次也是也是他救得你。”他認真道,眼裏滿是清明。
程馨妍緩緩擡起腦袋,眼眶微紅,卻輕笑一聲:“你…,可是也認得小六?”
千司宇微笑着,輕點了點頭。
程馨妍緩緩閉上雙眼,再睜眼時已是一片清明,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
依着地圖向地道往前走去,地道一路有火光閃爍,噼裏啪啦的響着,給寂靜帶了熱情的火熱,走過幾處拐角,按下幾處關道,開啓了幾扇石門,尋到了一處石室,入目了端坐於石桌上的千司旻。
石門滑過關閉了門道,屋內明亮,有絲絲寒氣刺激着皮膚,感到寒冷。
有水波映牆,波光閃閃,是一道小型噴泉,由石切了個精緻的圓,託着水源,留一縫口向一方流去。
“別站着,過來坐。”
千司旻拍了拍身旁的石凳,微笑的看着她。
程馨妍眼裏閃了閃,繞了一彎卻向帝衍懿走去。
千司旻笑意一僵,搖了搖頭,轉頭見程馨妍給帝衍懿把着脈,眼裏有一抹驚訝閃過,就笑道:“姑娘可是信不過在下?”
程馨妍一愣,回頭:“倒也不是,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救的他?”
“我說了自有法子就自有法子,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千司旻食指敲打着桌面,豪不在意的說道。
程馨妍撇了眼帝衍懿:“那他何時才能醒來?”
敲打聲音一頓,千司旻淡淡說道:“姑娘如此迫不及待,就不想問問你想知道的?”
程馨妍一頓,轉過頭去看他:“我想問問,你怎知道我想知道些什麼?”
千司旻偏了腦袋,示意她過來。
程馨妍微微一笑,向他走去,坐在離他一個石凳子的地方:“國師大人老來喜開玩笑,一驚一乍,現在又是什麼?莫不會待會兒又不確定了吧?”
單手支着桌面,程馨妍盯着千司旻笑的一臉精明。
千司旻哈哈一笑:“姑娘,在下可還是年輕人模樣,怎就說我是那老頭國師?”
程馨妍眼眸一冷,卻笑了笑道:“模樣可是能僞裝的,有個白髮蒼蒼的模樣也不奇怪,何況你只是戴了個骷髏頭面具?”
千司旻擡手摸了摸鼻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