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先前只是氣惱,那現在的心情,怕是隻剩有無奈了……

    隨手扶她起身,帝衍懿輕嘆了口氣說道:“你倒是不怕,就這麼用上了靈力,就不怕到時候控制不下,反被靈力控制嗎?”

    隨即擡手摘下了她發間的落葉,在指尖輕緩撫動,眼眸除卻無奈外,還是無奈,他這次是真的栽了,心底卻是泛起了絲絲溫柔與情感,潛在於深處,蓄意待發……

    程馨妍起身之際,聽到這話身子猛地一頓,驚愕的擡眼看他,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腦海裏只記得他說的那句控制不下,反被控制的話,隨即淡定下來又仔細想了想剛剛的場景,程馨妍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是她剛剛不僅僅只是將帝衍懿扔向某個地方,而是一陣拳打腳踢的動用真章,那她現在變成瘋婆子發瘋的機率不是大了幾許了?

    這麼一想着,程馨妍立馬抖了個哆嗦,收回那可怕的思緒,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她這靈力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也才今日才這般的,莫不是今日吃了什麼不該喫的,或是動了什麼不該動了東西纔會這般?

    腦海靈光一現,手下意識的就往腹部那塊丹田摸去,她猶記得千司旻給她那瓶藥的時候,她打開聞的時候丹田就出現了古怪,莫不是她剛剛那般,是那瓶藥惹的禍?

    不做遲疑的,當下就在腰間掏出了那瓶藥來,所幸她還帶在身上……

    帝衍懿見着這瓷瓶的時候面部猛地一黑,眼睛一眯,只覺得這白瓷瓶長得尤爲刺眼,見程馨妍一副敢掀又不敢開的模樣,嘴角一記無奈滑落,眼底精光一閃,隨即輕聲笑道:“妍兒在怕什麼?莫不是怕待會兒控制不了自己而膽怯了?”

    程馨妍微垂着簾,動了動耳朵並不回頭,而後卻是嘆了口氣說道:“怕倒是不怕,只是奇怪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竟會這般稀奇,而這般稀奇的東西,似乎就是爲我而配置,來的這般的及時,不難不讓人懷疑,那千司旻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怎會知曉我需要用到這東西?這般對我可是有什麼目的?”

    帝衍懿眼底一閃,忽然雙手張合着輕拍起掌來,笑道:“妍兒分析的在理,這千司旻的身份有些古怪,這玩意自然也不可不防,我看,這藥物這般稀奇,製作定然也是稀奇古怪的很,妍兒還是先交於我,關於這種稀奇古怪的藥材妍兒見的少,我可是見的不少,待我拿去實驗一番了再做定論,到底喫還是不喫,可好?”

    程馨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指尖輕撫瓶身,隨機點了點頭:“也罷,你拿去吧。”

    說罷就將瓷瓶交於他手中。

    她並不怕交於他會出現怎樣的狀況,心下是信任他的,也就隨了心走……

    帝衍懿嘴角的笑意漲了幾分,點頭,將瓷瓶藏與腰間便擡腳向前走去。

    程馨妍本就看着他,見此,自也擡腳跟上……

    剛剛那一路的小跑與差不多到狂奔的邊緣的一段路程,哪想竟已經到達了原地,面對着那依舊閃着流光的炎烈樹,程馨妍心下衍生一股感應……

    這炎烈樹,必然是有什麼玄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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