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人嘴角一勾,眉頭皺起似在思考,另一隻手卻托起了腮:“她剛剛卻還說你們只是萍水相逢,不過看你這樣子,看似不像啊,那你還救她作甚麼?還不如讓她在我這裏自生自滅的好,也省的你這一番心思白白廢了,豈不妙哉?”他似在建議。

    擎修冷冷一笑:“你當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

    神祕人又笑了一聲,放下了托腮的手:“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的大義。”隨即短刀就往程馨妍身上刺去。

    擎修心下一跳,身子就已經飛過去了,其間,神祕人似早就料他會過來,一掌就向他胸口打去,卻不想,擎修卻是躲過了,他正疑惑他豈會放下那女人的安危而來攻擊他時,卻見眼角餘光處,他手中刺向程馨妍的那把短刀已經被他徒手握住了,而他也站在了那女人的面前,手臂上的火已經燒到了他的長髮。

    滴滴有血液落在地上,宛若開起了血紅色的玫瑰,紅的耀眼奪目。

    神祕人勾起了嘴角,就見擎修已經不顧手臂上的那團火,手中使力將那把短刀給折斷,一聲冷笑就一掌向神祕人拍去。

    神祕人眸子輕閃而過,立馬就棄了刀就要跳開,卻也被那道掌風襲擊,一口血噴了出來。地上忽然呲的一聲,冒起了煙氣,他猛地退後了幾步才站定了腳,卻也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

    擎修眸子一頓,看向地上那團血突然冒起的煙氣,他忽然懂得剛剛的那滴紅色的液體正是這人的血,眸子不由分說的深沉了幾分,卻忽然聽身旁響起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你還真是不要命了。”

    擎修身子一頓,他自是聽出了這聲音是屬於誰的,眸子一亮,還未回過頭去,就覺手臂忽然一涼,那股燒焦味立即就淡了不少,他回過腦袋看向身旁,見程馨妍已經起身,正拿着一白色瓷瓶往他手臂上倒去。

    說來稀奇,那煙氣在她手中的藥膏下,忽然就消失不見了,而他一條手臂的袖子已經不見了,手臂正發着黑,那樣子和牆上那羣死屍的黑倒也差不了幾分,卻在她將藥膏抹向他的手臂時,緩緩恢復了本來的色差。

    見此擎修眸子一閃,他今天不止一次見到這樣稀奇的事情了,卻先皺了皺眉,問了他最關心的事情:“你沒事吧?”

    程馨妍並不看他,只是繼續手中的事情,垂下的眸子卻在此時有了些變化。

    她剛剛在進來前就已經取出青笛將自己的身子護的好好的,外頭的打鬥她自然也有關注,只是她進來後卻不出所料的發現了蓮花池的不同。

    蓮花池子裏頭的並不是水,而是血液。

    滿是紅色的液體看起來觸目驚心,像是無數死屍的大集合,陰森可怖。

    血池裏頭冒着冷冷的煙氣,聞多了會中毒,她倒也不怕,她是一個魂魄,人間的東西傷不了她分毫,這是帝衍懿告訴她的。

    之所以她纔會這麼大膽,也就是這個原因。

    她不怕被神祕人捉去,她對他裏頭的東西自是感興趣的,而她有了身體的這一原因,反倒不怕什麼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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