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澀的感覺自心頭滋長。

    “四哥……”程馨妍擡腳跨步出去,話音纔出,卻被帝衍懿擡手攔了下來。

    程馨妍擡眼,發覺帝衍懿同是面色發白的,卻對着她搖了搖頭。

    程馨妍看的心下一疼,深吸了口氣對他緩緩點了點頭,拳頭緊握。

    而帝衍懿卻突然拉過她,擡手去解開她的拳,握住了她的手心:“無礙,何況馬上就到了,再堅持一會兒便是,你若是過去,豈不是讓他心下難堪?”

    程馨妍一愣,又看向了司徒襄羽,發覺他不知何時又淡定如初的端正坐好了,那剛剛的窘迫彷彿是一場她的幻覺,不由眼眶一紅。

    隨即就嘆了口氣,將那澀感逼了回去。這股親情,似乎在變得熟悉了,就以她的心情來說……

    在眼角又瞧見了幾人同是累的慌的模樣。尤其是顏卿,此刻正呈一個木字形的倒在那裏,正粗低不一的喘着粗氣。

    倒是西晉雲和帝衍懿,除卻面色同是蒼白的緊以外,面上仍舊是淡淡的神情。

    司徒襄羽怕是因爲那會兒的傷,所以此時纔會這般費力,倘若不然,也不會是這般模樣。

    程馨妍眸子微黯,想起體內的那隻魔獸,心下間就有些不是滋味,擡眼間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皺眉對着帝衍懿問道:“帝衍懿,我的…百納袋也不見了,似乎也是在那個時候……”程馨妍越說越小聲。

    她發覺到自己犯的錯是不是有些多了?

    神色因此就有了些憂傷,她幾乎所有的藥材都是放在了百納袋裏,不見了,那她在關鍵時刻便更加顯得沒用處了。

    所以此時自然就很是鬱悶,暗暗垂下了腦袋。

    帝衍懿脣角微動,下意識就擡起了手來。

    他剛剛用神識去尋內丹存在的同時,順道在她的腦海裏看到了她渾身如火燒的那一幕。

    在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心下猛地一撞,甚至在黯然沒有在那樣的情況下在她身旁守着她。

    待看到司徒襄羽不怕魂根受到傷害也要救下她的時候,他心下就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若是,若是他早到一刻,那些事或許就不會發生,而那魔獸自也不會趁機與她契約成了主僕關係。

    若是他早猜測到那西晉雲竟是抱了傾盡所有也要成功的心態,他就能早一步佈下人手。

    或許這些,或許那些,就不會發生了……

    帝衍懿故作輕鬆的一笑,擡起了她的腦袋,見她神色憂鬱,不由就有些憂心,挑眉笑道:“妍兒,百納袋而已,再拿一個便是,何必爲身外之物傷神?”

    “而那魔獸與你契約,其實也不全是壞事,倒是好事多。倘若日後你加以練習,便能將那魔獸的力量全部據爲己有。屆時你修煉起來便比常人翻倍多輪了去。當你比它強大之時,你大可自行取消那契約。這麼一看,倒像是因禍得福了。”

    帝衍懿托腮打算着,程馨妍聽得一愣,也不盡是壞事麼?

    抿了抿嘴:“既然是好,那便是好。只是不知那壞又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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