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諱有關前世的一切,怕的是太過沉重,而她卻沒能力承受的起,只能依附他人,這樣做,她似乎更加的不願了。
而此時,在經過了許多事後,當真相一一擺在她的面前停留時,她突然發覺自己的心下卻是很想去揭穿這些真相,很想去還自己一個真相的。
眸子一閃,程馨妍擡起頭時,眼底悄然閃過了一絲決然。
擡眼看向了司徒襄羽手中的小金龍,抿了抿嘴,彷彿認命般的閉了眼睛。
看向二人忽然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既然如此,那這隻小金龍要怎麼處置?”
帝衍懿擡頭看了眼程馨妍,見她面色如常,突然就舒了口氣,瞥了一眼小金龍回到:“那就先將它留下吧,正好我們這幾日也在尋找這隻金龍的來歷。有它在,能更好的提高尋找的速度。”
程馨妍一頓,想起今日難找的金龍身份,不由就點了點頭:“嗯。”
隨即看向司徒襄羽,見司徒襄羽欲言又止的模樣,程馨妍的心下猛地一酸。
司徒襄羽什麼時候也會有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在她眼底,司徒襄羽永遠都是開心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都能笑的開懷。而他的笑,不似帝衍懿那樣如沐春風的微笑。
司徒襄羽的笑,能夠讓她看了而不自覺的就沾染上那絲陽光般的喜色,讓人也跟着被沾染到,也帶了絲絲那樣的笑來。
何嘗,自己又不是自私的呢?
眼眶微微一酸,程馨妍擡頭之際,指尖與指尖互相用力,突然深吸了口氣,對着司徒襄羽緩緩的笑了笑:“四哥哥我……”
司徒襄羽擺了擺手,打斷了她。
他眼底的暗沉越發的嚴重,看了她一眼,彷彿看懂了什麼,突然苦笑了一聲:“別,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但六兒你只要記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四哥哥永遠都是四哥哥,長兄如父,無論是做下什麼隱瞞你的事情,即便事出有因的太過沉重,但原因都是怕你承受不起。
這些時候四哥哥想了很多,真是是怕極了傷害到你,就像前世你一聲不吭之下,突然魂飛魄散……”
說到這裏,司徒襄羽略一停頓,抿了抿脣半響說不下去,隨即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六兒,相信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空氣中滿是司徒襄羽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悲傷感,程馨妍觸及大片這抹沉重的傷感時,眼眶莫名的就紅了,心下無不是酸酸澀澀的感覺。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四哥哥就是四哥哥……
脣瓣一顫,程馨妍聲音略顯了鼻音:“謝謝,四哥哥……”
她本是想矯情一下,奔到司徒襄羽的懷中大哭一場,訴說她的難受的。
但她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做不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