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些靈藥被摘取了以後,也就絕種了,自也見不到第二棵來。
除卻北方的北君,凌悅手中的一瓶,還有一瓶不知所蹤以外,就只剩下他手上的這麼一瓶罷了。
而看妍兒的樣子,定然是不只這麼一次看到他用的不是她給的藥材纔會這麼想的。
不過,也不怪她會這麼想,就是幾次前他給她用的其那些藥,也是極其少數存在的良藥。
他在她面前用的都是那些三界中少有的奇藥,世上要麼僅此一瓶,要麼只有三兩瓶,最多也不超過五個數的藥療。
她沒有發覺到的是,他給她用的,都是那些稀少的靈藥,而他自己卻是在用她給他的那些。
原因很簡單,不捨得,更覺得世上沒有比她親手給他做的藥更爲珍貴了,所以他是隨身帶着的。
帝衍懿眸子的黑沉越發的深不見底,他發覺到,自從再一次見到她時,在他的眼裏看來,她的一點小傷痛他都開始變得難耐,難耐那恢復的過程,她難受的模樣。
用上這些靈藥,他是半點也不覺得小題大做。
擡手看向了瓶靈藥,帝衍懿又轉而看向近在咫尺,就站在他面前的程馨妍,心下竟因此而生了絲絲的滿足感。
輕聲笑了笑:“若我嫌棄的東西,我是一眼也不會看的,所以妍兒,你給我的東西,我每一樣都很珍惜,可以說是比得過我所有的至寶。”
程馨妍本來想說:“少來”的,不想帝衍懿後面又接下去一句話,讓她頓時就找不着南北了。
帝衍懿是說:“你手中的這瓶靈藥,三界中也僅有三瓶而已,只是因爲趕上是你受傷,所以才用上了。”
他剛剛說什麼?
這種靈藥三界中僅有三瓶?
而不是這世上只有三瓶?
程馨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瓷瓶有些回不過神來,像是手中拿了千斤重的東西,直叫她擡不起手來。
轉頭看向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的帝衍懿,程馨妍脣角微微一動:“帝衍懿,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當潤膚乳一樣的給我用了,是不是太過浪費了?”
她竟不知道,是這樣的原因,她這次若不是因爲誤會了他,那麼她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
彷彿此時形式大逆轉,這會兒倒是她在無理取鬧般,令她心中難耐……
帝衍懿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瓶,毫不在意的說:“都是些身外之物,何必在意那麼多?”說着話鋒就轉到了她的身上:“不如看看身上還有哪裏受傷了,塗抹上?”
嘴上才說着,帝衍懿就已經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程馨妍來了。
程馨妍渾身不自然的僵住,擺了擺手:“我沒有其它地方受傷……”
正說着,這才感到二人的距離似乎有些近了,咳了一聲,便稍稍的往後退了一步,保持了一些距離。
又覺得這個舉動似乎有些太突然了,像是有些刻意的感覺,正好瞥見了刻鐘,就開口轉移話題說:“時辰已經在你的預期中超過了許多時候了,你要忙什麼,現在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