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下的空曠開始越來越嚴重起來,難過,傷心之餘,它體內的魔氣即便是在這樣充滿靈氣的地方,都開始高漲了起來。

    這時候,它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幾個片花,但終究還是因爲被抹去了,所以他腦海中的那些片段還是模糊不已的,讓他撲捉不及。

    逐漸的,它開始越來越暴躁,聽不進任何的經文,它在柱子上方,那靈氣最爲渾厚的那裏,身上的魔氣瞬間高漲,甚至到了雷霆有了動向的境地。

    這讓一衆佛生感到了,皆是心驚不已,本來只是想小小的打壓它一下,好讓它恢復神智,洗去那一身的魔氣。

    但在神鳥越發的陰鬱之下,它身上的魔氣更是小小的打壓都壓制不住了。

    何況,即便那魔氣洗滌去多少遍,它心中有結,這魔氣便是源源不斷,永無盡頭。

    關鍵還是在於,能解開它心中的結。

    佛光包裹,在向它打壓過去的同時,也感到了魔氣十分的厲害,到了哪時,怕是會有了顛覆三界的力量了。

    如此,何不成了災難了?

    他們將它關在了佛光裏面,不過,到了這樣的境地了,也已經是違背了那隻神鳥臨終前的意願。

    佛祖嘆息了一口,便擡起眼簾,看向了關押在佛光裏面的神鳥,開口問道:“你想知道她去了哪裏?”

    此時神鳥懶懶的擡簾看了他一眼,它的身子因爲魔氣的高漲,加上多年以來,受到了不少的靈氣的洗滌,它又有了那麼多年的修煉,此時它已經可以幻化成人了。

    或許說,它其實早就可以幻化成人了,只是心間不願意,便一直都是隻鳥身。

    而它在魔氣高漲的同時,他也早已經想起了一切,知道自己傷了神鳥後,更是愧疚不已。

    但更多的是對那個讓他如此的魔神的怨恨。神鳥身上有他相契約的東西,他在,她在,他亡,她亦亡。

    而他自出現這裏,一直到恢復記憶以後,他仍舊是得不到答案。

    他的記憶停留在,他給自己製造的幻境中,他知道那是假的,卻不知道神鳥到底去了何方,是生,是死……

    ……

    只是它從那以後,就是一直生長在這佛門境地,沒有人同他說話,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就更不知道她早年便已經魂飛魄散了,那契約,更是在他當年魔氣高漲的時候,已經被他親自掏毀,自然是不復存在的。

    他擡眼懶懶的瞥了一眼佛祖,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理會過他,甚至都不曾看多他一眼,此時他魔氣高漲了纔來看他一眼,還問出了:你想知道她去了哪裏的話來?

    豈不是笑話!!他還不至於到了被愚弄的境地。

    當即冷哼了一聲:“若是你想說,又何必要等到現在?想必此時說出來的也不過是敷衍我的寥寥謊言,不聽也罷。”

    而佛祖一聽,卻是搖頭嘆息了一陣。

    而他瞧見了,周身的魔氣頓時凌厲,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又嘆什麼氣?聽了你這麼多年的大道,看你嘆了多少回的氣了,卻都不曾見你對我有憐憫過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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