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妍一愣,隨即心中有了些竊喜。想起近日以來每日必做的事情,現在終於不僅僅只是看書了?
當即笑着點了點頭欣喜道:“好!”
說着隨即就將勺子裏的肉粥放進了嘴裏,一頓,又含糊不清的對着帝衍懿說:“好喫。”
她發覺自己對帝衍懿爲她弄得食物,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自然,這得排除帝衍懿初時一直煮到膩歪的黑肉……
此時她心中已經沒有絲毫的生氣可言了,也就連她自己都發覺到了,不免感嘆帝衍懿說服她的手段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高明瞭。
或者是說,其實一開始她就不只是生氣,或許只是另一種類似生氣的恐慌狀態罷了。
程馨妍暗暗搖了搖頭,便埋頭開始繼續喫那碗肉粥了。
帝衍懿看着她喫飯的模樣,淡淡的勾脣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去繼續喫程馨妍昨晚做的東西,心中一陣感慨……
莫不是人在生氣的時候做的東西,都是這種味道的嗎?
程馨妍埋頭與那碗肉粥奮戰,直至她喫完了半碗粥後才突然覺得周圍似乎也太安靜了些吧,擡起頭來才發覺帝衍懿還在喫她昨晚做的那些東西。
而只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便已經喫下大半多去了,程馨妍心中訝然,不由放下了手中勺子,擡手捉住了帝衍懿繼續動作的手,有些不可思議:“你飯量並沒有這麼大,就這樣喫下去你不難受的嗎?”
何況櫃子有保存食物到放入櫃中前一刻的溫度與食物當時的質量的功能,相當於食物被禁止了時間,一直到取出爲止纔開始轉動時間對食物進行的變化,所以她也不用擔心東西是否是壞了的。
這些菜她昨晚自然嘗過,難喫的幾乎一個樣,她下手沒個輕重,做出的東西自然是完全和平日裏所做的截然相反。
總之一句話,‘宛若糟糠,難以下嚥!’,難爲帝衍懿還吃了這麼多下去,難道他口味竟是這般奇特的嗎?
帝衍懿拿下了她捉住他手腕的手,擡眼瞥向了她,彷彿洞悉她的想法,眸子暗光一晃,突然用兩根指頭的指尖捏住她的鼻頭,還左右晃了晃,緊緊皺着眉頭表情有些沉重的道:“妍兒,你是不是將五穀殿內的鹽和醋都用完了?”
程馨妍一頓,眼睛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那還剩下的一些菜,突然‘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
她沒注意,可能還真這麼幹了……
…………
程馨妍一覺醒來便蒐羅着要出門用的東西,生怕再一盞茶的功夫,帝衍懿反倒還後悔了不讓她出去。
帝衍懿在喫完那些菜後,甚至是整個人都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程馨妍愧對的看着帝衍懿,心中感動的看着他喫完了那些‘力作’。
隨即她才忍不住問他,這麼難喫的東西,你只煮一碗粥也強過這個,何必還爲難自己堅持喫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