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她開門的時候,卻見到帝衍懿一個人黑着臉坐在桌邊喝茶,看那周身散發的冷氣壓,怕是已經在這等了很久了。
程馨妍愣了一瞬,隨即她深吸了口氣擡腳走進去,一邊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笑着說道:“你怎麼在這?上午不是出去了嗎?”說着也跟着坐下,擡手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咦,還是熱的……
帝衍懿幽幽的擡起眼來看着她:“早就回來了,只是某人和別人玩的興起,哪裏還想的到我還在屋裏餓肚子?”
程馨妍喝水的動作一頓,猛然目光驚訝的掃了他肚子一眼,突然擡手指去:“你餓了???”
彷彿聽見了一個天方夜譚,程馨妍有些驚訝的嚥了咽口水,他不是辟穀了嗎?
帝衍懿瞥了她手指一眼,隨即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腦袋去:“沒什麼,偶爾也會有這樣的狀況罷了。”
程馨妍聽完,盯着他狐疑的看了老半響,隨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你不是餓了,而是醋喝多了吧?”
帝衍懿面上一僵,眉心緊緊的一皺,隨即他深吸了口氣,黑着臉猛然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程馨妍一驚,忙起身跑到了他的身前要攔住他:“誒誒,帝衍懿,你生氣了嗎?”
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了?
帝衍懿瞥了她一眼,隨即冷冷的別過腦袋去:“我生什麼氣?只不過是覺得屋裏有些悶,想出去走走罷了。”
程馨妍若有所思的點頭‘哦’了一聲,忽然她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臂,一臉嚴肅的說:“唔,正好,我也覺得屋裏有些悶,一起去吧?”她看向帝衍懿。
帝衍懿脣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只是嘴上卻還是傲嬌的說:“我一個人……”
“走吧走吧!!”不等帝衍懿反駁,程馨妍就將帝衍懿推出屋去了。
“……”
…………
第二天一早,天氣晴朗,靈谷裏的草藥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極爲好聞的氣味。
這樣的環境,正好非常適合千司旻養傷。
程馨妍在不久前也就請求了帝衍懿讓千司旻繼續留下養傷的事,帝衍懿也沒有反駁,答應了她。
程馨妍便將這事跟千司旻說了,千司旻卻搖了搖頭,說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在他們走後的兩天就會動身離去,程馨妍看着他,也沒強求,知道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做,便給他留了許多瓶藥,囑咐他喫完。
清池與雪龍獅話別後,目光就緊緊的盯着她了,程馨妍感覺到他的難過,忙上前了一步,狠狠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好了,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又不是不回來了。”
“可是又要好久都見不到你了。”清池嘟了嘟嘴,有些嘆息的開口反駁。
“這……我答應你好了,再隔一段時間再出來看你們?”程馨妍莫名見不得他這委屈的模樣,便開口說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