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廝此話當真而非一時的氣話,那麼千司旻極有可能是用了什麼法子控制住了自己身體所併發的一系列病症,好讓人無法察覺到。

    那麼就不止是小廝他看不出來,也就連她也會被徹底的隱瞞過去。

    小廝沒想到她會這麼滿不在乎的回答,頓時氣紅了臉,深吸了口氣,準備爲自家主子鳴不平。

    可正當他要說話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隨即他竟被一股力量拋起,猛然感到一陣的暈頭轉向。

    而待他再一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發現自己被停留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得動彈。

    想到了一種可能,小廝目光如炬,頓時就朝着一個地方盯去,那方向正是那一直站在程馨妍身旁的帝衍懿,知道是對方動的手,小廝暗暗咬牙,卻也只能認栽。

    帝衍懿並沒有看他,倒是雪龍獅翻着白眼擡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對着他哼哼了兩聲,不滿的喊道:“小子!本就是老千他技不如人,又怎麼能怪到我家主人的頭上?還真看不出來,原本以爲你不怎麼會說話的,沒想到你吧啦吧啦起來卻是這麼能說,混話說了一大堆,還真是讓我眼睛破掉了啊!!”

    程馨妍一頓,隨即反應過來它喊得老千是千司旻,只是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她忽而又聽見了後面他說‘讓他眼睛破掉了’的話。

    頓了幾頓,程馨妍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雪龍獅說的眼睛破掉了的是什麼意思,想必它想說的應該是那句,讓人跌破眼鏡的這句原話吧?

    只是,它也許是沒記全,或許是沒明白眼鏡是什麼,所以這一句話竟被它說成了這幅德行,頓時不鬱的情緒微掃,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

    她忽然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帝衍懿,想起他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頓時她就覺得自己可能做不到很多的果斷,頓了頓,突然就開口說了聲:“對不住了……”

    只是話音未落,忽然帝衍懿就已經戲虐的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我不介意用嘴來把你的這句話給堵回去。”說既突然就擡腳朝着她走來。

    程馨妍心下一震,可聽到的這話時,她面上頓時微微一紅,不過她倒也沒覺得他會在眼下做出什麼親密的舉動來,便立馬轉移了話題說:“我猜想,千司旻是想讓我看看,這棵桃樹底下所暗藏的玄機吧。”

    話音落下,帝衍懿也已經在她的身前站定,隨即他眸子微黯,腳下一轉,卻是轉過身與她並排而立,目光卻是朝着那顆桃樹看去的。

    “上回便是挖到三尺之下才將被變作桃樹的雪龍獅給拔出來的,過程中倒也沒有發現其它的可疑之處,但如果非要說疑點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

    “這棵桃樹!”

    “這棵桃樹……”

    二人同時開口,說完卻又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眼,隨即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默契二字。

    尚在半空中的小廝本抱着看好戲的心態看着他們的,可聽到這話,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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