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渾身一僵,看着這二人,很明顯他已經沒有後路了。

    這麼一想,頓覺得心累,隨即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認命一般的擡手朝着桃樹頂端指去,語氣頹然的說:“其實只需要用一滴純淨的鮮血滴在樹身的最頂端,待頂端將血吸收,那洞口便會顯現出來,但洞口卻只會出現半個時辰!若半個時辰之後,那洞口若是消失不見,除非是再過三個月有人再滴一滴血在同一個位置,否則洞口都不可再開啓一次。”

    帝衍懿聽了皺眉,看着小廝眸子突然危險的一眯,眼底有涼意一閃而過,冷聲問:“半個時辰?消失?三個月?”說到後面,帝衍懿聲音略一提高,目光死死的瞪着小廝,咬牙切齒的問:“洞口裏面是什麼?”

    千司旻究竟想讓她看什麼?

    弄個莫名其妙的洞口,就吩咐一聲小廝讓他們進去?

    呵……

    想的倒好!

    不管如何,他是不會讓妍兒冒這個險的!

    帝衍懿面上黑沉,冷冷的盯着小廝,彷彿他膽敢說錯一句,他就會衝過去對他抽筋拔骨!

    小廝被他看的心驚,背後冷汗直冒,單是氣場都險些將他壓死:“我……我說……”小廝語氣輕顫。

    他還是怕這個男人的,哪怕剛剛對程馨妍冷言冷語,但也還是會時不時的瞥向這個男人,只是那會兒男人沒有看他,周身氣場也沒有那麼強,他也便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帝衍懿這時眸子突然一眯,小廝一驚,頓時深吸了口氣,一五一十的招來了。

    “這洞口裏面,主子說是,有程姑娘想看到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主子說了,程姑娘進去後就知道了。”

    這回換程馨妍皺眉了,不解的望向小廝:“我想看到的東西?可爲什麼不是他親自告訴我,反而是要你這般繞一大圈的才訴與我聽?”沒道理啊!

    千司旻究竟隱瞞了她多少事?

    她以前怎麼沒發覺他是個這麼扭捏的性子啊?

    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還有,這個小廝雖說一直是跟在千司旻身邊的,可真的可信嗎?

    小廝語塞,猛然咳嗽了一聲,卻被帝衍懿輕飄飄的一掃……

    頓時渾身一顫,咳嗽猛然就更加的厲害了:“不……不不是,我……我本來該很早就告訴你…你們的,只是我一時氣不過,所以就……就拖到了現在……”小廝面上漲的通紅,聲音更是越說越小,面上一片糾色。

    完了完了,他說了是不是又得死了?

    烈日當空,被曬了許久的小廝早就汗流浹背,此刻更是汗如雨下,背部已然是溼了很大的一片。

    說完他便偷偷地瞥了一眼程馨妍,卻瞥見對方在聽完這話後,脣角微微的一勾,小廝看的一愣。

    還未回神,就聽程馨妍緩緩開口說道:“一時氣不過,所以就……拖到了現在?”程馨妍用剛剛小廝的口氣又將這話給重複了一遍。

    小廝暗自心驚,聽了這話也只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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