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還要多謝你。”目不斜視,芳村功善不經意的感激道。
“順手罷了,恰好我也有點事情需要處理。”紫眸中倒映着窗外的盛景,洛憶輕聲回答道。
“有些事情我們不能出面,所以店裏的那些孩子就先拜託你了。”語氣複雜的陳述着,芳村功善若有所指的請求道。
“這算不算壓榨勞動力?要知道,他們可都是一羣不安分子。”洛憶不情不願的嘆息着,聽起來似乎想要拒絕。
“小滑頭,你要的資料,我已經收集妥當,看看還有什麼欠缺的?”沒好氣的伸手遞給他一沓白紙黑字的稿紙,芳村功善無奈的輕笑道。如此赤裸的討價還價,他還真沒法拒絕。
“真不愧是店長,效率就是驚人。”滿意的接過稿紙,洛憶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很顯然,是接受了這個價碼。
可是沒走多遠,少年就停住了腳步,然後疑惑的詢問道,“店長,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問了,你會說嗎?”芳村功善面帶微笑的反問道。
“當然不會。”直白的搖頭拒絕,因爲此刻的洛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朝着模糊的目標前行而已。
“那就行了,我只希望你能照顧好她,僅此而已。”負手而立,芳村功善繼續觀賞着早霞的燦爛。
陽光鋪灑在店內,永近英良戲謔的看着作爲店員出現的西尾錦,眼眸中流露出絲絲難以察覺的詫異,“話說,西尾學長你和這套制服還真是不搭啊!”
“白癡,再給我囉嗦的話,我就把你扔出去。”惱怒的瞪了他一眼,西尾錦滿臉不爽的叫囂道。要不是爲了貴未,自己怎麼可能在這裏打工?
“不是吧,有你這樣的員工在,真的沒關係嗎?”永近英良故作驚訝的大喊道。
“少給我廢話,沒有事情的話趕緊給我滾開。”擼起袖子,西尾錦炫耀似的揮舞着拳頭。
“說起來,洛憶和董香似乎都不在哎。”看到兩人吵鬧的熱烈的景象,正在擦拭杯子的金木研會心一笑,繼而詫異的環顧四周。
“嗯嗯,說不定有姦情。”摸着下巴,永近英良語氣不善的猜測道。
“不不,肯定是有姦情。”推着眼鏡,過來人的西尾錦信誓旦旦的肯定道。
“是吧!”英雄所見略同的瞧了對方一眼,這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眼中同時迸發出刺眼的亮光。惡意滿滿的八卦之心正在熊熊燃燒。
“似乎...感覺你們想歪了?”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龐,金木研不確定的反駁道。
“笨蛋,是你太單純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反駁道。
“爲什麼現在...這麼整齊一致啊!!”
於此同時,樓上的房間中,被
認定爲姦情的兩人果不其然,正以十分曖昧的姿勢保持着——壁咚!而且是女體位的壁咚。
“死變態,臭變態,你滿腦子裏都裝的是些什麼?!”看到那柔弱無力的神態,看到那大家風範的表演,滿頭黑線的霧島董香突然有種深深地負罪感。果然自己應該找把刀直接將他剁了。
“雖然我很想承認你說的話,但是你的行爲....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瞅了瞅靠在牆壁上的手臂,看了看略微抱歉的胸部,洛憶無奈的聳聳肩。話說...這跟胸部有毛線關係!
“董香姐姐,沒想到...你原來是這樣的人!”恰好走進來,恰好目睹這一景象,笛口雛實那幼小的心靈頓時受到深深地打擊。
“不是的,雛田你聽我解釋。”望着迅速退場的笛口雛實,知道自己在女孩心目中印象崩塌的霧島董香急忙出聲挽留道。
“董香,趕緊過來——你..你們,沒想到居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董香,一定要幸福!”正準備提醒二人品嚐甜點的小坂依子先是一愣,繼而黯然的握住霧島董香的手掌。
“等等,依子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霧島董香滿頭冷汗的望着離去的摯友,這傢伙絕對會浮想聯翩的。
“混蛋,全都是你害的!”看到相繼誤會的二人,霧島董香只好將所有的怒火發泄在某位還處於弱勢的少年身上。
“拜託,我全程沒說一句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無辜的洛憶表示自己躺着也中槍。
“討厭的傢伙,我不管,今天你必須給我說個明白!”彷彿小女孩撒嬌,霧島董香嗔怒的拎住他的衣領。
“咔嚓!”於此同時,金木研恰好推開房門,映入到他眼前的景象則是....少女緊緊地貼靠在少年的身上,緋紅的雙頰說不出的嫵媚,嫣紅的朱脣正在逐漸向前靠去。
“原來..真的是我太天真了。”低聲呢喃了一句,金木研果斷的關上了房門。
“!!”好吧,此時的霧島董香已經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表達心中的複雜情緒。
客廳中,灰白背景的少女顯得與其樂融融的景象格格不入,呆愣的表情明顯有種被玩壞的感覺。
“吶吶,金木哥哥這個詞語念什麼?”小雛實困惑不解的歪着腦袋,以她現在的年齡,還是有太多的詞彙不認識。
“這個嘛,應該是...”接過書本,剛準備解釋的時候,一道幽怨的聲音猛然從身後傳來。
“寫作變態,讀作變態。”霧島董香幽幽的望着正在品嚐甜點的洛憶,嗯,意思很明顯。
“變態是什麼意思?”好問的雛實小朋友再次追問道。
“那個...這其實是念作紳士。”金木研無奈的解釋道。
“哦?寫作紳士,讀作變態,不是更加鬼畜嗎?!”小坂依子悠閒的插了一嘴,霎時間,全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