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憶!”毒島冴子面色複雜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依然是那樣的憤怒,那樣的令人費解。
“真是令人不省心,你就這麼想要死嗎?!”說到最後,淡漠的紫眸中充斥着憤怒的火焰。
“才..纔沒有呢!”面對着怒氣衝衝的洛憶,毒島冴子罕見的低着頭,小聲反駁道。彷彿做錯事的小女孩,緊張焦慮而又害怕。
“沒有?那麼你剛纔想要做什麼!”洛憶厲聲質問道,胸口處的無名火焰正在熊熊燃燒着。
“我...等等...先..先放開我!”正準備回答的毒島冴子突然感到現在的姿勢極爲不雅,慌亂的想要下來。
“給我安靜點!”洛憶揚起他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少女的翹臀上,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空氣中久久不能平息。
就這樣,面色緋紅的少女雙手輕輕的勾住洛憶的脖子,發燙的臉頰深埋在他的胸膛前,白皙圓潤的雙腿無法動彈的被他摟在手中,典型的公主抱姿勢。
“喂喂,你們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看到如此虐狗的畫面,其中一人不滿的嚷嚷道。
“又多了一個送死的而已!”
“不對勁,都給我小心點!”頭領則是滿臉驚異的打量着洛憶,剛纔他是從哪裏出現的。
“你們四個全都參與了戰鬥?”抱着毒島冴子的洛憶輕蔑的掃視過四人,森然的語氣顯而易見。
“怎麼的?你還打算報仇?小屁孩,英雄救美可不是你這樣的!”持盾的玩家不屑的走到他身前,然後炫耀似的拍了拍自己的盾牌,“靠的是實力,懂嗎?”
“看起來...承認了!”洛憶笑了,暢快的笑了,不同於以往的無邪笑容,這次的笑容充滿着邪性與妖異。
“不好,趕緊離開!”看着他那詭異的笑容,頭領心頭狂跳,猛然大喊道。
“啊?就憑這個——噗嗤!”話沒等說完,緊握的拳頭猛地穿過了他的腦袋,霎時間,鮮血四濺,腦漿炸裂!
看着軟倒在地面上的無頭屍體,氣氛一時間陷入到了凝滯,原本張狂的三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無法理解,無法明白,如此平衡的遊戲,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玩家?!
死寂的氛圍,口水吞嚥的聲音,冷汗滴落的聲音,以及難以置信的呢喃聲。
“剛纔..一定是在做夢吧?”現在的他們寧肯現在只是一場夢,能夠醒來的噩夢!
沒有在意三人震驚的神情,洛憶緩緩地收起了沾滿鮮血的拳頭,轉而抱着毒島冴子向前走去,森冷的語氣是濃濃的殺機,“動了我的人,你們全都要死!”
“我的..人?”聽到這話的毒島冴子莫名一震,柔和的眼眸閃爍着痛苦而又渴望的神采。
“你這傢伙...絕對是開掛了!”膽怯的三人不住的向後倒退,完全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
“快..把盾牌擋在前面!”頭領大聲的下令道。
“開掛?那種東西根本不需要!”洛憶對準前方隨意的揮出了第二拳,原本令毒島
“老..老大,分頭跑吧!”唯一剩下的戰斧玩家驚慌的望着頭領。
“想跑?”洛憶前腳微擡,身形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擡手便是一拳。
頃刻間,原本氣勢洶洶的四人,僅剩下雙腿直打顫的頭領,這還是因爲洛憶沒動手。
“大..大哥,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雙腿一抖,頭領直接跪在地面上,痛哭流涕的乞求道。
“可以。”出人意料的是,洛憶抱着毒島冴子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去看他一眼。
沒有再去注意頭領逃跑的身影,洛憶輕柔的將毒島冴子放在一旁的草地上,此時他的玩家狀態已經變成鮮紅的一片。
“爲什麼要...殺掉他們?”毒島冴子嗔怪的望着洛憶頭頂上的標誌,臉上愈發的柔和,眼眸卻是愈發的痛苦。
“那個女人安全返回城鎮了!”洛憶則是沒頭沒腦的回了她一句。
“你...笨蛋!”聽着他的答覆,毒島冴子禁不住捂着嘴,眼眶充盈着晶瑩的淚珠,連帶着聲帶都帶有陣陣顫音。
“回去吧!”無視強忍住淚水的少女,洛憶微笑地伸出手,就和那晚一樣。
“我...不能回去!”摸着胸口的悸動,毒島冴子再一次的拒絕了。
“理由?”
“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撫摸着洛憶的臉龐,毒島冴子溫柔的笑道,笑的是那樣的痛苦。
“可以的,只要你想!”洛憶堅定的拉住她冰涼的手掌。
“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執着?”毒島冴子不斷地試圖擺脫這傳遞過來的溫暖,語氣愈發的悲傷,“明明什麼都不懂,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是你的答覆嗎?”沉默良久,洛憶漠然的站起身來,連帶着握住的手一同鬆開。
“知道的話,就趕緊離開,不要再——你..你要幹什麼!”強行捂住胸口蔓延開來的痛楚,毒島冴子剛想勸告他離開,那股溫暖再次襲來。
“你有你的答案,我有我的做法,不是嗎?”拉着不甘願的少女,洛憶回頭微笑的說道。
默然良久,少女低着頭任由他拉着自己前進,沒有反抗也沒有提問,或許是不想,或許是不願,或許是期望這樣的氣氛...能一直持續下去。
也不知道行走了多長時間,忽然傳來的刺鼻氣味令少女緊皺着眉頭,不知不覺中二人來到了一片佈滿瘴氣的沼澤當中,密佈的叢林與淡綠的濃煙令人看不清周圍的視野,陰森寂寥的氛圍令人頭皮發麻。
“這裏...是哪裏?”毒島冴子終於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微笑棺木的駐地!”洛憶輕聲回答道,彷彿是多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微笑...棺木?你怎麼找到這裏的!”話音剛落,毒島冴子便想到了那個被放過的頭領,該不會是...
“你曾說過,自己這雙手沾滿鮮血;你曾問過,我爲什麼對你如此執着。”
“那麼,今天我就證明給你看!”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少女的耳畔,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