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拂袖。
顫悠着一身的肥肉,直接走向拐角處。
他在拐彎過後,還刻意放緩了步子。
以龜速,挪動了約莫十幾步的距離。
還是未曾聽到,夜清落那慌亂趕來阻攔的意思。
郝南仁這才相信……
夜清落是真的,不稀罕他的合作。
也是真的,沒有打算挽留他的意思。
郝南仁內心算再如何,想要折回身,想要將青龍珠給夜清落。
但……
他身爲穹玉宗宗主的尊嚴,絕不允許他向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低頭!
哼!遲早,他們會後悔得罪他的!
郝南仁緊握了握拳頭,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後院石桌旁。
夜清落耳朵微微動了動。
確定了郝南仁的腳步聲,已經遠離。
她纔將視線,落定在谷鳴的身。
“夜姑娘……”谷鳴神情愧疚,“對不起,讓你爲難了。”
“無礙。”夜清落擺擺手,“你也不用將此事放在心,他現在之所以驕傲自得,是因爲並未受過痛苦和挫折。”
她一邊說着,嘴角一邊揚,邪佞的很:“不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他會哭着求我……不過,屆時,不僅僅只是一顆青龍珠,那麼簡單了。”
谷鳴一怔。
腦海裏,瞬間便浮現出了現在,南瀾大陸生靈塗炭的情形。
他懂了夜清落話的意思。
若換做是他的話。
若非南瀾大陸已經淪爲生靈塗炭的景象,只有一座穀風城還駐守着。
或許,他也不可能輕易的……
將朱雀珠拿出來,和夜清落做交易。
而那個時候……
郝南仁嚐到了那些怪物們帶來的下場後。
定然會後悔萬分……求助夜清落。
也是說……
夜清落是真的打算,不幫東瀾大陸了嗎?
谷鳴很想問出口。
但看着夜清落那雙揚的媚眸後,他所有的聲音,都哽在了喉嚨裏。
這是,名爲氣場的東西。
夜清落一眼,便看出了谷鳴心的想法。
她面的笑意更濃,狹長的媚眸,彎出的弧度也盡顯邪魅姿態:“谷宗主還是早些歇息吧,指不定……暗幽宮的人會搞突襲。你是將士們的精神支柱,也是南瀾大陸目前,唯一擔當大任的人,別因爲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影響到了你自己。”
谷鳴拱手,點了點頭。
解決完這裏的事情。
夜清落只想快些去門口,等帝墨玄回來。
剛走幾步。
夜清落忽而想到了什麼。
她頓住腳步,回過神,望向谷鳴:“對了谷宗主,請問……你的兒子谷鏡羽谷公子在哪?”
提及谷鏡羽,谷鳴的面色有些微變。
當帝宮煉器堂堂主,也是帝尊大人左右手的唐北鳶將谷鏡羽帶回穀風宗時,谷鳴已經是瞭解了大部分的情況。
他的兒子……
妄圖和帝尊大人搶女人!
帝尊大人的女人……可不是夜清落?
谷鳴將脣片緊抿,回答道:“犬子給夜姑娘和帝宮帶去的麻煩,我都已經聽說過了,現如今……我已經將他關押在穀風宗的密室閉門思過,絕對不會讓他打擾到夜姑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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