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的神情,已不是方纔的慌亂與強撐着爲帝墨玄隱瞞祕密。
反而勾起了紅脣,露出傲然的一笑:“是,本聖女的確是能確定帝夫人,已經死了。”
她放緩語氣,一字一句的說着。
每一個字,都如同驚雷,轟在衆人的心間。
“你胡說”唐北鳶微紅着眼睛,怒聲呵斥。
沐秋嵐膩了她一眼,笑意更濃:“本聖女當時就在現場,是親眼看着帝夫人斷氣的。”
她頓了頓,又笑得滿是惡意:“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帝夫人有多絕望可惜呢,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就這麼死、了。”
“沐秋嵐”唐北鳶咬牙切齒,眼底盈滿了怒意,咬牙切齒的吐出沐秋嵐的名字。
她握緊拳頭,似是下一秒,就要朝沐秋嵐衝過去。
但,朗離軒先一步拽住了她的胳膊,將人往自己的懷裏帶。
這放在平時,絕對是能讓唐北鳶面紅耳赤,怦然心動,一下子就被迷得忘記了所有的不開心與煩惱,再一次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充滿希望。
可,在這個時候。
唐北鳶只覺得渾身冰涼。
涼到骨子裏的那種涼。
她在生氣。
爲夜清落而發怒。
這不僅僅是作爲對主母的忠誠。
也是對夜清落這個朋友的在乎。
可,朗離軒並不理解她。
顯然是信了沐秋嵐的話。
是真的覺得,沐秋嵐和帝尊大人之間有特殊的關係。
所以,作爲帝尊大人最爲忠誠的暗衛。
不論她多厭惡沐秋嵐。
不論她究竟有多氣憤多惱怒。
都抵不過帝尊大人的一個命令。
他的心裏,恐怕真的沒有她的存在。
一直以來的堅持,一廂情願,到頭來感覺像是個笑話。
她低低的笑出了聲。
怒氣,與想對沐秋嵐發泄的狂躁,都在這一瞬,息止了下來。
她垂下了眸,靜默不語的靠在朗離軒的懷裏。
面無表情,也再無表情。
懷裏的人安靜下來,安靜的有些怪異。
朗離軒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眼唐北鳶。
唐北鳶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朗離軒只覺得有些奇怪。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被沐秋嵐的聲音打斷:“很生氣很惱怒想殺了本聖女”
“呵呵呵就算你殺了本聖女又如何呢依舊無法掩蓋,那些事實,不是嗎”
沐秋嵐眼底,盈滿了得意張揚的笑。
似是看出了唐北鳶和朗離軒的關係。
還刻意的刺激道:“而且有那位忠誠的暗衛在,你就算想殺本聖女,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唐北鳶卻是連頭都沒有擡。
情緒,也沒有絲毫的波動與變化。
這樣安靜的她。
讓朗離軒又禁不住低頭,看着懷裏的人。
眉頭,蹙的更緊。
唐北鳶沒有迴應,沐秋嵐也就覺得沒意思,緊而繼續將話題,帶回到夜清落的身上:“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本聖女已經說了,現在,還有什麼問題”
衆人還處在震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