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以任家情況來,也就只有任簡盈這一個選擇了。
夜清落卻並不在意,自己的話,掀起了什麼風浪和漩渦。
她又回過頭,看向了腳下踩着的那人,笑得更加惡劣,眉眼間盡是愚弄的笑:“你的主子,好像沒打算救你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就拿你先開個刀吧。”
說着,她晃動着指尖的噬焰扇。
那人發出驚恐的尖叫,捂着自己的臉,嘴裏止不住的慘叫。
方纔夜清落打在他臉上的那一扇子。
完全用的就是一種極其刁鑽的巧力。
那種火辣辣的劇痛,比起直接在他臉上劃下幾個口子還要難以忍受
指縫間。
那人看到了夜清落,那惡劣的笑容,在眼前放大。
驀地,一道銀光閃過。
他便看到,少女手中的紅色羽扇間,劃出了一個鋒銳的匕首。
刀刃閃爍着森冷的寒芒。
她要殺了他
那人頓時覺得呼吸都凝滯了。
慘叫聲,令圍觀衆人都忍不住挖了挖耳朵,看着那人的眼神,都有幾分嘲弄。
緊接着,就聞到了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極其腥臭的尿騷味。
是那個人。
被夜清落嚇得,當場失禁
而,那人嚇得渾身哆嗦,身下溼了一片的時候。
卻是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痛苦和死亡的降臨。
待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
卻見少女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了皇甫世家那邊的人身側。
彷彿,從未來到過他的身邊。
夜清落漫不經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狹長的媚眸,餘光瞥向了任簡盈的方向,輕鄙的勾脣:“嘖這麼不禁嚇,真是沒用啊。”
任簡盈的雙手,緊握成拳。
很顯然,夜清落就是故意在假借那人,指桑罵槐,隔牆打臉。
而且,最重要的是
夜清落當衆所做的這些行爲,不僅僅是在挑釁她,打她的臉。
更是直接將她赤果果的扒光在了衆人的面前。
將她,任家大小姐,也變成了一個笑話。
此時的任簡盈總算是明白了,黑斗篷人爲何會讓她,不要小瞧了這個女子。
這女子,狂妄的好似擁有無數的底牌,好似根本不畏懼任何東西。
明明,就只是一個身無玄力的廢物。
明明,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憑什麼,她可以這麼囂張狂妄
任簡盈壓抑着胸腔漫上的怒意,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自己的心情:“什麼時候,我們任家的事情,是骨府大小姐做主了”
她擡頭,面上一片肅冷:“任家將來的繼承人是誰,這些都與骨府大小姐無關。我只問你一句,我的弟弟如今爲了你,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你到底要不要接受他”
夜清落狹長的媚眸微挑。
不愧是能一手掌控故城經濟命脈,並且小小年紀,就能在任家當一個幕後掌權者的任簡盈。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
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並且再次將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