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柺杖的手，愈發的緊繃，顫抖。
她雙目瞪得老大，面上的神情變幻不停：“夜清落，你和你娘……是故意……故意合夥……想戲弄夜家……”
也不怪老祖宗會這麼想。
夜天狂從未告訴過老祖宗，他所爲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知道有了那件東西，三泉宗必定有希望，能成爲四大宗派之首的宗門。
那件東西，極其的重要！
否則夜天狂也不會耗費大半輩子，想從夜夫人的手裏，得到那件東西。
最初，一切的約定，就是等到夜清落及笄。
而在夜清落及笄之後……
夜清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
從一個毫無修煉能力的廢物，變成了天玄至尊的強者。
並且整個人，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很有可能……
根本不是帝尊大人導致的。
而是……
夜夫人，將那個東西，交給了夜清落！
因此，夜清落纔會如此突飛猛進！
越是這麼想。
老祖宗的心，就越是顫抖的厲害。
她也越發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祖宗！”夜楓鈺率先反應過來，忙抱住老祖宗的胳膊，“姐姐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娘也不會是那樣的人……”
孃親死的時候，雖然夜楓鈺年齡還小。
但夜楓鈺非常清楚的記得。
他的娘，爲了他和姐姐，即便在夜家受盡侮辱，也從未吭過一聲。
他的娘。
即便穿着破爛的衣服，住着破爛的地方，受着來自那些下人們，其他房姨娘們的侮辱。
他娘，絕對不會是煞費苦心，算計着父親，算計着夜家的人！
老祖宗的身體重量，大多都放在了夜楓鈺的身上。
老祖宗眼裏閃爍着朦朧的水光，她的聲音，都緊繃的難以從喉嚨吐出一般：“夜清落，你娘是不是……將那件東西，交給你了。”
“沒有。”夜清落搖頭，迴應的平靜，“我娘死的時候，我不過五歲。”
“不……不對，如果不是交給你，她怎麼可能會讓那件東西……就這樣消息，她是交給你……”
老祖宗有些惶然的搖着頭。
那件東西，是夜天狂的執念。
如今也成了老祖宗的執念。
“那件東西，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如果早就得到那件東西，也就不會讓你們有機會，欺辱我十五年。”
夜清落的聲音依舊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老祖宗一怔。
渾身僵硬的身子，最後無力的跌回了軟椅。
慶幸夜楓鈺一直扶着老祖宗，才避免了老祖宗因身子虛軟，而跌倒的窘況。
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好半晌，老祖宗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疲憊的看了眼夜清落，重重的嘆息一聲：“罷了罷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論那件東西是隨着你娘，消失在這個世間，還是已經到了你的手裏，那也都與夜家無關了。”
老祖宗似是想通了一般：“老身乏了，未來，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老身……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