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角，卻是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就連看向褚無心的眼神，都透出了幾分陰戾。
這個眼神，讓褚無心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又狠狠地顫了一下。
像是有什麼東西，逐漸從他和夜清落之間……消失了。
紅衣男子略顯瘋狂的雙眸。
此時終於有了微微的波動。
風，帶來少女嘲弄的笑聲。
“褚無心，你以爲在知道上一次，你禁錮我將近半月的事情之後，我還會對你毫無防備嗎？”
“褚無心，你以爲在這麼做之後，我又會屬於你嗎？”
“褚無心……髒的人，是你。”
少女一字一頓，吐字極其清晰。
嗓音很甜美。
可褚無心聽在耳裏，卻像是尖銳的利刃，狠狠地剮着她的耳膜。
那利刃，從耳朵往心臟而下。
又將他的心臟，一點一點的切割。
痛不欲生。
褚無心用力的閉上了眼睛。
“從你剛剛對我出手開始，我便完全能確定了……方纔你幾番阻止我，不讓我趕過來救裴笙，顯然……是故意而爲。”
在那個時候。
夜清落對褚無心的出現，便已心存了懷疑。
但，因爲是褚無心。
她並沒有去深究。
因爲她知道，褚無心對她的執念，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相信褚無心。
直到剛剛……
聞到男子身上飄來的那股香味的時候。
夜清落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了。
褚無心從一開始的出現到現在……
都是有所目的。
“夜清落……”
還有看向他時，那種失望和嘲諷的意味。
心裏像是被凌遲了一般。
他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夜清落，不是……”
“你是想說，並非我所想的這樣？”夜清落打斷他的話，笑得更加的輕鄙。
就連眉眼間，都是似笑非笑的嘲弄。
“褚無心。”
她又忽然用認真的口吻，喚着他的名字。
少女退離了帝墨玄的懷抱，擡起輕盈步子，朝着他走了過去。
少女面色清冷，如畫黛眉間，一片肅殺的冷凝。
褚無心莫名覺得一股緊張感襲來。
緊張到，只能一直盯着少女靠近的面容，然後緊緊地捏緊自己的拳頭，等待着她的後續。
“你想解釋對不對？好，我給你機會。”
她站定在褚無心三步之遙的距離，而後擡眸，直勾勾的對上他的眼睛。
褚無心的心，再度漏跳一拍。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說，今日你的出現，不是巧合，而是偶然？”
褚無心的眸色，倏地暗沉。
就連冷峻的面容，都覆上了一層冰霜。
這個反應。
就算是不回答。
夜清落也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輕嗤，看着褚無心，忍不住笑出了聲：“褚無心，你若真想騙我，就該騙到底。”
“我想騙。”
褚無心面色沉冷，雙目死死盯着夜清落，眉眼間翻涌着旋渦：“但我知道，一旦我真的騙了你，你就真的……會與我形同陌路了。”
“嗯，不是假的。”夜清落微笑。
笑容豔麗傾城，絕美。
可眉眼間，卻不見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