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許是察覺到少女疑惑的眼神。

    他像是陡然回過神,扭過頭看向夜清落時,嘴角又是招牌的溫潤笑容:“我是想……真正的放下你,若你的視線,稍微在我身上多留一瞬,我都會覺得……我還有機會……”

    他笑着。

    笑容愈發的苦澀。

    “如果以後,你不希望又被我這種人,一直纏着的話……還是和現在一樣絕情,不要給我任何希望就對了。”

    夜清落眸光微閃了下。

    張嘴想說什麼。

    卻是被谷鏡羽的手,抵住了脣。

    “不要說話,會影響到你的身體。”他溫聲輕語。

    夜清落點了點頭。

    谷鏡羽靜靜地看了她片刻。

    抵在他脣邊的手,好半晌,才緩緩的收回去。

    當手指,放回到膝蓋上時。

    他的眸色,都黯淡了許多。

    …………

    接下來的兩日。

    一直都是谷鏡羽在身邊,照顧着她。

    夜清落也從傷口時不時又癢又痛,變成只剩下了癢,到最後,傷口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感覺了。

    她的喉嚨,也慢慢的可以發出輕微的氣流音。

    她也能下牀,走上兩步。

    血骨蠻王每日大概會回來兩三次。

    每次只是看了一下夜清落的狀況,便匆匆離開。

    每回看到血骨蠻王。

    夜清落都是用希冀的目光,看過去。

    可血骨蠻王始終,沒有給她一個答案。

    沒有答案,便是沒有結果。

    夜清落的心情忐忑之餘,但也明白……

    眼下,沒有結果,便是最好的結果。

    至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的兄弟們,都死在了那片山巒之中。

    “又在想天下團的那些人嗎?”谷鏡羽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藥汁走到夜清落的牀邊擺放的一張木椅,坐了下來。

    夜清落將藥接過。

    斥鼻的藥汁,極其難聞。

    饒是夜清落,都聞不出來,這藥汁究竟是什麼成分。

    她面無表情的將藥汁飲下。

    谷鏡羽接過空藥碗,嘴角勾出淡淡的淺笑:“這是最後一碗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體質,可能玄陰之香會排盡,也可能要到明日。”

    夜清落點了點頭,看着眼前男子,笑得無比溫潤的臉龐,粉脣微動:“謝謝。”

    輕飄到幾乎聽不見的氣流聲傳來。

    谷鏡羽動作頓了一下,笑容愈發的和煦:“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無需你道謝。”

    夜清落垂下眼簾,微微側身,靠在了牀頭。

    她肩膀上的傷口還在。

    只是現在,已經恢復了傷口的粉嫩肉色,而不再是之前潰爛的烏黑。

    谷鏡羽將碗洗好放好。

    復而又回到了夜清落的牀邊。

    他坐下,輕笑道:“今日過後,我們便再是陌生人了……”

    他是在笑着。

    語氣裏也是笑意。

    可聽在人的耳裏。

    卻是那般的苦澀。

    “很懷念……這三天的時間。”

    谷鏡羽又輕笑了一聲,雙目間,溫和的光流動,宛如暖流,流入心間。

    “也謝謝你,讓我做了三天的夢。”

    夜清落微垂的眼簾,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她擡起頭,看向谷鏡羽,細眉微蹙:“你要走了?”

    他的話,像極了最後的道別。

    有了少女的目光,谷鏡羽嘴角的更燦爛了幾分:“是啊……我說過,我只是想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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