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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該是宮主你吧。”夜清落冷呵了一聲,垂眸凝着杯中霧氣氤氳的茶水,譏屑挑脣,“或許宮主可以試試,是你的毒強一些,還是我的。”
“當然是帝夫人你。”谷鏡羽毫不猶豫的回答,“帝夫人的毒,堪稱世間第一毒,就連清鴿小姐都無法抵禦,本宮豈敢與帝夫人相比。”
夜清落袖袍一掃。
恍若雀躍的火焰,升騰而起。
少女素白手掌,拍在掌心之中。
玄芒迸發間。
茶杯直接浮空而起,迎着谷鏡羽的面門潑了下去。
滾燙的熱茶,“譁”的一下,淋在了谷鏡羽的身上。
“既然知道,還在我面前,玩弄這種小把戲?!”
谷鏡羽壓根就沒有躲避的意思。
任由着茶水,浸溼了自己華貴的錦袍。
他垂眸,看着茶葉片片,在自己的衣袍上打着轉兒,面上的神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一杯,不如灌入宮主的嘴裏,如何?”夜清落纖白如玉的手指一掃。
直接將帝墨玄面前的茶杯,也拿在了手中。
她起身,如烈焰般的袖袍,漾動如火。
那隻精緻的白玉瓷器,與烈焰的紅相映襯。
更襯得少女那隻纖白的手指,透出宛如玉質一般的光澤。
她直步朝谷鏡羽走了過去。
那如凝脂玉白的手,在他的眸間掠過。
令他瞳仁,閃過一縷異樣的流光。
轉瞬即逝。
夜清落倒也沒有強迫的意思。
她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谷鏡羽面前的桌子上。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
說罷,她轉身,回到了帝墨玄身邊。
她就知道。
一到酒樓,就看到谷鏡羽在這邊候着,準沒好事。
還想着在茶杯裏都下毒。
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夜清落坐回椅子,眉眼慵懶的擡了擡:“所以,宮主此次來,就是想要我,去替清鴿姑娘解毒?”
“不不不。”谷鏡羽微笑着搖頭,“清鴿小姐中毒,是她與帝夫人的私人恩怨,若帝夫人不願爲其解毒,那也是她自己的命不好。”
他語氣,很是風輕雲淡。
好似清鴿的生死,與他而言,無關緊要。
夜清落也懶得管他們的彎彎繞繞:“廢話少說,我很忙的。”
她盯着帝·大醋罈子·墨玄的壓力,帶着帝墨玄跑來這裏,可不是聽他廢話的。
谷鏡羽這一次,倒是沒有再賣關子:“帝夫人應當也已經知曉,暗幽宮需要你的原因了,對嗎?”
“不知道。”夜清落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
谷鏡羽像是沒聽到似的,又微笑着繼續道:“難道,帝夫人就不想……見前神皇之皇一面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卻是讓夜清落脣角的笑,陡然凝珠。
她媚眸間的情緒,登時如襲捲的漩渦,翻涌着洶涌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