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落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上玄殿，和想象中不大一樣。
隱藏在祠堂內的一個勢力，夜清落以爲，這也是一個，躲在黑暗之中，不敢見光的勢力。
上玄殿也定然是一片漆黑，陰森森，極爲可怖。
但，眼前這一片富麗堂皇的景象，燈火輝煌，極其繁華。
夜清落完全想象不出來。
這是……
在一個專門擺放牌位的祠堂，所能擁有的景象。
“夜清落同學，這邊請。”使者見夜清落左顧右盼，眼裏滿滿的驚詫，他不禁扯了嘴角。
這少女，雖然再如何聰明。
畢竟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見到這麼金碧輝煌的殿堂，也難免會露出這種神情。
夜清落注意力，都在周圍的每一個景象上，並未察覺使者的想法。
當然，察覺了，她也懶得去解釋。
上玄殿的人，如果將她當成普通的十五歲少女來忽悠。
這也挺好的。
她還能扮豬喫老虎呢。
一路隨着使者前行。
一路走來，這殿堂全是金碧輝煌，大氣宏偉的風格。
夜清落莫名就……想到了盜聖。
如果盜聖在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這裏的東西都給搬走。
想到盜聖雙眼放光的模樣。
夜清落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使者見夜清落莫名其妙的一笑，看向她，問道。
夜清落擡起頭，對上使者的目光，眼珠子一轉，將話題帶開：“使者，我是在想……是不是每座學院的祠堂，都隱藏了類似你們這樣的勢力？”
“你當上玄殿是什麼勢力？”使者好笑的看她。
使者來了興趣：“哦？怎麼說？”
夜清落彎了細眉：“這就像是……涅槃之界有四個大陸，每個大陸不僅有屬於自己的皇朝，也有屬於自己的宗派，就像是……所有的存在，都是相互制衡，相互牽制。”
頓了頓，夜清落又繼續道：“就拿最簡單的例子來說，我們四大宗派中，每個宗派，都有一位宗門長老。
這個宗門長老，也就相當於上玄學院的上玄殿，是牽制和制衡上玄學院的存在。”
“哈哈哈……夜清落同學果然是與衆不同。”使者忍不住大笑出聲。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但無可否認，夜清落的猜測，是正確的。
每個學院，的確都有屬於學院的殿堂。
殿堂殿主的存在。
就和宗派的宗門長老意義一樣。
都是爲了約束每一任的院長，以及長老。
以防有心人，利用學院做出損害涅槃之界平衡的事情。
使者沒有否認。
夜清落便知道，自己是說對了。
她低低一笑，眼裏已經沒有起初看到金碧輝煌的殿堂時的驚豔，反之，極其平靜淡漠。
“涅槃之界不過是最下等的界面，卻是勞煩了這麼多來自上界的人，在此守護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時間。”
她對上使者眼睛，驀地揚笑：“你們上界的人，對涅槃之界還真是費心了呢。”
使者面上的神情，微微一變。
這少女，是發現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