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聞言,疑惑的輕蹙眉頭,看向沈青:“怎麼回事?”

    沈青搖搖頭:“紫千千的死刺激到了她,我先帶她去院長那兒冷靜冷靜。”

    “紫千千?”白媚眉頭皺的更緊,思索了好半晌,纔想起來,“你說的是那個被總院處死的女娃?她不是早就死了,怎麼現在將晏優給刺激了?”

    沈青掀了眼皮,擰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別說了。

    但,遊鬼可見不得晏優還有人會去救她,大着嗓子,冷笑道:“這位同學認定了,紫千千的死,是我家落丫頭害的,非得要找我家落丫頭的麻煩。”

    白媚似是聽到了什麼大新聞似的,美豔的臉上,浮現出了震驚的表情:“你家落兒?遊鬼老頭,你不要告訴我……你丫發春了吧?”

    “……”

    全場寂靜無聲。

    遊鬼的臉色,登時成了豬肝色。

    “白媚!你……你胡說什麼!”易夫子快步上前,拽住白媚的手腕。

    白媚一臉不解:“我猜錯了嗎?明明是遊鬼老頭自個兒說什麼他家他家……”

    易夫子猛地加重掐在白媚手腕的力道。

    白媚噤聲。

    遊鬼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能讓脾氣暴躁,一貫直來直往的遊鬼,如此沉悶。

    顯然,是暴怒了。

    夜清落站在鬼醫身側,粉脣扯出的弧度,透出一絲譏屑之意。

    狹長的媚眸,目不轉睛的盯着白媚一臉無辜的臉龐。

    她沒能忍住,笑出了聲。

    這個叫白媚的長老,是真不知情呢?還是假不知情?

    是有意說出這番話,還是隨口一說,故意開玩笑呢?

    夜清落更傾向於前者。

    畢竟,她是神之班的夫子。

    對於神之班所發生的事情。

    她會不知情?

    別人相信,她可不信。

    在全場寂靜的情況下,夜清落的這一聲笑聲,尤爲突兀。

    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了夜清落的身上。

    白媚目光落在夜清落的臉上:“這位同學,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挺佩服白夫子的想象力。”夜清落笑得不卑不亢。

    “嗯?”白媚似是沒能明白夜清落的話。

    夜清落淡雅一笑:“白夫子僅憑‘我家’二字,就能腦補出遊鬼老師有了愛人的事情,想象力不大嗎?”

    白媚神情一凝。

    夜清落又極盡溫柔的笑了笑,嗓音也放柔幾分。

    “白夫子,這種話若是在自己人面前逗趣兒說說倒是可以,可身爲夫子的你,在這麼多不過十幾歲少年少女的面前,說出這番話,委實不是一個夫子該做的事情。”

    嗓音柔和,語氣柔和,就連表情都相當滴柔和。

    可她話中的意思,卻是明顯的指責白媚,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子。

    白媚的臉色頓沉。

    夜清落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遊鬼老師是我弟弟的師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遊鬼老師自然就是我的家人,那麼在遊鬼老師的嘴裏,我也便是他的家人,我也就是他家的,這句話……白夫子是覺得有何歧義?”

    白媚的臉色,徹底的陰雲密佈了。

    可遊鬼,卻高興的簡直險些一蹦三尺,歡呼雀躍了。

    他家落丫頭說,他是家人!

    他家落丫頭說,她是他家的!

    他家落丫頭!

    嗯,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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