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紫晴很快就排除在了腦後。
因爲想要被愛，所以選擇愛自己的人。
或許……這對很多女子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但，她對龍雲湛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無法切割了。
心裏有着龍雲湛的她。
有什麼資格被司冥翰愛？
她的愛情不幸福。
又何必去毀了司冥翰的人生？
正想開口拒絕的時候，龍雲湛來了。
看到龍雲湛的第一眼。
佟紫晴是開心的。
龍雲湛會追過來，說明他擔心她，說明他的心裏，是有她的。
但，龍雲湛的目光，在看到司冥翰牽着她的手時，慢慢的移開了。
他說：“抱歉，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佟紫晴怔在了原地。
滿心的歡愉，彷彿被十二月的水，澆了個透心涼。
司冥翰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大聲的宣誓道：“紫晴，如果你肯給我一個機會，啃給我們之間一個機會，我一定會讓你成爲……最幸福的女子。”
佟紫晴發怔着。
她聽得到司冥翰的話。
也聽得到，身後那停下的腳步。
拒絕的話，在嘴邊停下。
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心思，想要知道……龍雲湛會是什麼反應。
想知道龍雲湛……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喫醋。
只要有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她就會飛蛾撲火，義無反顧。
可是，身後的人，只是停頓了那一瞬。
旋即，再度擡步離開。
他連一句話，一個聲音，都未曾發出。
好似，她是不是會和別的男子在一起。
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許是龍雲湛給予的痛，讓她無法承受。
許是司冥翰的笑容，太過燦爛。
佟紫晴鬼使神差的擡頭，看着司冥翰，一字一句的說道：“好……我答應，給你一個機會……”
司冥翰雙目，陡然綻放光芒。
他欣喜若狂的想要擁住佟紫晴。
“砰！”
迎面，一個拳頭砸下。
司冥翰毫無防備，被砸的倒飛出去。
龍雲湛站在佟紫晴的面前，威風凜凜。
佟紫晴有着發怔的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眼眶一紅。
她將手，小心翼翼的搭上了龍雲湛的背，剛想開口說話。
龍雲湛的手臂，卻是往後猛地一推。
他沒有回頭。
他的手，剛好就卡在她的脖子。
絲毫沒有感情的一推。
耳邊，還伴隨着龍雲湛冰冷的怒喝聲：“滾！”
佟紫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身子搖搖欲墜的倒在了地上。
龍雲湛已經拿出了長劍，朝司冥翰攻了過去。
然後，便是不死不休的戰鬥，直至現在。
…………
聽完佟紫晴將當時的場景回憶了一遍，夜清落眉頭緊蹙成一團。
“你不是聽到他離開，纔會答應司冥翰同學，爲什麼下一瞬，阿湛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確定他的腳步聲是離開，還是朝你走過來？”夜清落嚴肅的問道。
佟紫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我不知道，他沒反應的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我……”
“那麼，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那個時間段裏。”夜清落微眯媚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