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人喔。”另外一個傻子指着這個傻子，說道。
這個傻子不由想了想，說道：“那怎麼辦？我們都這麼可怕。”
“也是，我們是最可怕嗎？”另外一個傻子陷入了這樣的困境之中，不由仔細去想，說道：“既然我們都是人，那不是可怕加可怕。”
這個傻子一想，搖頭，說道：“不對，我們都是人，人與人呆在了一起，大家都可怕，那不就是變得不可怕了？”
“人人可怕，那就變得不可怕了。”另外一個傻子點頭，說道：“大家都覺得老虎可怕，但是，老虎與老虎呆在一起，那他們自己就覺得不可怕了。”
“對，我們不可怕。”這個傻子十分認同，看着李七夜，說道：“你可怕嗎？”
“這麼說。”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那我好像也不可怕。”
“那就是嘛，我們都不可怕。”另外一個傻子點頭，說道：“可怕的，絕對不是我們。”
“我們不可怕，你也不可怕。”這個傻子看着李七夜，然後看着另外一個傻子，說道：“那麼，誰更可怕。”
“老大吧。”另外一個傻子想都不想。
“老大也不可怕吧。”這個傻子不由搔了搔頭，說道：“他怎麼可怕了？他對我們很好吧，給我們喫，給我們穿，給我們住，多好的一個人。”
“不對，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鬼，一個倒黴鬼。”另外一個傻子搖頭地說道。
“也不對。”這個傻子仔細想了想，說道：“好像不對，我們是不是記錯了。”
“怎麼記錯了？”另外一個傻子說道。
這個傻子不由說道：“現在的老大，是一個倒黴鬼，但是，以前的老大，不是一個倒黴鬼呀。”
“那關我們什麼事情。”另外一個傻子搖頭，說道：“我們跟着的是現在的老大，又不是以前的老大。”
“我們也跟過以前的老大吧。”這個傻子不由說道。
“什麼時候跟了？”另外一個傻子不相信，說道：“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老大就是現在的老大了，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老大。”
“但，以前我們跟過呀。”這個傻子說道：“不是在這裏，是在其他的地方了。”
“其他的地方呀。”另外一個傻子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沒有吧，我們在那裏跟過了。”
“你是不是傻了。”這個傻子拍了一下另外一個傻子的腦袋，說道：“以前在我們出生的那個地方，不也是跟過老大嗎？”
“我們出生的地方？”另外一個傻子想了想，想了很久，說道：“那不對，我們出生的地方在哪裏？那不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嗎？我們怎麼可能來到這個地方呢？”
“我們現在就是在這個地方了呀。”這個傻子說道：“所以，來到這個地方，就跟了現在的老大呀。”
“爲什麼不在出生的地方跟着以前的老大呢？”另外一個傻子還是不明白。
這個傻子瞪了他一眼，一副“你是不是傻呀”的模樣，說道：“因爲另外一個地方的老大已經死了呀。”
“所以，我們換老大了？”另外一個傻子不由傻乎乎地說道。
“沒有換老大。”這個傻子一巴掌拍在了另外一個傻子的腦袋上，說道：“還是我們這個老大。”
“既然還是我們這個老大，爲什麼我們要換地方了？”另外一個傻子不明白。
這個傻子說道：“因爲另外一個地方的老大死了呀。”
“死了，那我們不就是要換老大了。”另外一個傻子還是不明白。
這個傻子說道：“沒有換老大，就是以前的老大。”
“我明白了。”丹鹿大帝立即接話，說道：“就是說，你們以前那個地方的老大死了，但是呢，他雖然是死了，他的屍體呢，卻跑到這裏來了，所以呢，你們也跟着跑到這裏來，繼續當他們的老二，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對，沒錯，沒錯。”這個傻子立即鼓掌，說道：“沒有想到，你也有不傻的時候，很好，很好。”
被這個傻子這樣一說，丹鹿大帝額頭上都直冒黑線，自己被傻子笑着說不傻的時候，這種感覺，太離譜了。
“你們老大死了，爲什麼屍體會跑到這裏呢？”李七夜看着他們，悠然地說道。
這個傻子看着另外一個傻子，說道：“你說，爲什麼？”
“你不是說了嗎？老大沒死呀，所以，他會跑到這裏來，不也是正常嗎？”另外一個傻子搖頭地說道。
“你不是說老大不死不滅嗎？”另外一個傻子說道：“既然老大不死不滅，怎麼會死呢？”
“他不是把自己的不死不滅傳給了兒子了嗎？”這個傻子說道：“既然他沒有了不死不滅，那肯定會死了。”
“但，爲什麼現在又活過來了呢？”另外一個傻子說道。
這個傻子說道：“那不就是因爲他屍體長滿了黴點嗎？倒黴鬼轉世了。”
“既然是倒黴鬼，爲什麼我們還要跟着他？”另外一個傻子說道：“倒黴鬼不是最可怕的嗎？被倒黴鬼纏上，我們不就會一輩子倒黴嗎？”
“好像也是。”這個傻子不由爲之沉吟起來。
“那也是有辦法的。”李七夜悠然地說道：“辦法多着呢。”
“什麼辦法？”兩個傻子都不約而同地看着李七夜。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既然說，你們老大倒黴鬼轉世，那麼，爲什麼他會倒黴鬼轉世呢？”
“因爲他身了黴點呀。”這個傻子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黴點是哪裏來的？”李七夜看着他們兩個傻子，悠然地說道。
“對，黴點哪裏來的？”另外一個傻子看着這個傻子。
“你看我幹什麼，我怎麼知道黴點是哪裏來的。”這個傻子不爽，說道：“當然是老大的屍體里長出來的了。”
“這個嘛，我就覺得不可能了。”李七夜悠然地說道：“你們就確定，這就是你們老大的屍體？”
“當然了，不然還能是誰的屍體？”這個傻子直理氣壯地說道。
“不對。”另外一個傻子看着這個傻子，說道：“你怎麼確定這就是老大的屍體了？”
“因爲老大的屍體可以裝進這井裏呀。”這個傻子指了指自己的這口井。
另外一個傻子指着丹鹿大帝，說道：“這個傻子不也是能裝進去嗎？難道他就是老大了？我們不也是能裝進去嗎？難道我們就是老大了？”
“好像也對。”這個傻子看着另外一個傻子，兩個人相視了一眼，說道：“我們是老大嗎？”
“不是，我們是老二。”另外一個傻子搖頭地說道。
“那麼，我們裝進去的是不是老大？”這個傻子在這個時候都已經不確定了。
另外一個傻子說道：“我怎麼知道？我有那麼久沒見過老大了，他死了，不也就是跑了嗎？”
“萬一他沒死呢？”這個傻子不由說道：“你不是說了嗎？死人，怎麼會跑？老大以前不也是好好呆着嗎？後來怎麼跑了？他是死了嗎？死了就會跑嗎？”
“如果他沒死，又怎麼會有屍體呢，沒有屍體，又怎麼會長黴點呢？”另外一個傻子問道。
這個傻子立即說道：“那就是以前沒死，後來死了，這不就是詐死嗎？”
“所以，我們把後來死去的老大，扔進井裏了？”另外一個傻子說道：“說來，那還是老大的屍體呀。”
“也對。”這個傻子仔細想了想，說道：“既然老大死了，那爲什麼又活過來了呢？”
“因爲不是以前的老大，他不是長了黴點了嗎？倒黴鬼轉世了。”另外一個傻子說道：“你沒有發現，現在的老大，與以前的老大，有不一樣的地方嗎？”
“哪裏不一樣了？”這個傻子想了想。
另外一個傻子搖頭地說道：“以前的老大，整天嘮叨着什麼太初，長生，太初，長生的，整天神神叨叨，都快像瘋子了，現在的老大，你看他嘮叨過嗎？整天不是喫喫喝喝，就是女人呀、寶物呀什麼的，還嘮叨過什麼太初長生嗎？”
“好像沒有。”這個傻子和另外一個傻子相視了一眼，說道：“那就是說，現在的老大，不是以前的老大了，現在的老大，只不過是倒黴鬼而已。”
“那不關我事。”另外一個傻子搖頭，說道。
“那關誰的事？”這個傻子不由問道。
另外一個傻子立即瞅着了他，說道：“肯定是關你的事了。”
“關我什麼事。”這個傻子說道。
另外一個傻子瞪着他，說道：“老大變成了倒黴鬼，就是因爲他長了黴點，這黴點是從哪裏來的？肯定你洗井的時候沒有洗幹掉，讓他長黴點了。”
“呸，你洗乾淨了嗎？”這個傻子立即不服氣。
“我怎麼知道？”另外一個傻子立即說道：“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黴點。”
“那怎麼辦？老大都變成倒黴鬼了。”這個傻子不由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