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在王凱文的身上劃來劃去,王凱文嚇得臉色發白,隨時都要心臟猝死的恐懼。
杜小雅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拿着刀子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畫圖似的。倒像是真的一樣,讓王凱文渾身發抖。
然後刀子在王凱文的大腿根部停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王凱文幾乎失聲。
“我覺得還是將你閹掉比較好,就像是古時候的太監。”杜小雅想了想,說。
如果撇開她的行徑來說,那臉上完全是少女天真無邪的可愛。
“你、你說什麼?”王凱文眼裏異常的恐懼。
“爲了保證女孩們的安全,我又不能讓你不做老師,爲了一勞永逸,我只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了。”
王凱文絕望,全身用力的掙扎,作爲一個男人,如果那裏被毀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就在杜小雅想着應該從哪裏下手的時候,門上傳來分貝不大不小沉穩的叩門聲。
在王凱文想呼救時,杜小雅將刀子抵在他的大動脈上,壓低聲音:“你敢叫一聲試試。”
王凱文嚇住了,嘴巴張開,卻沒有發出聲音。
杜小雅將旁邊的毛巾塞進他的嘴裏,然後去開門。
門開了只能夠容得下她半個身型的縫隙,然而當她看到門外站立的人時,臉色瞬間怔住,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三、三叔。”
杜小雅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坐上了她三叔的車。那王凱文被遺留在屋內,依然五花大綁着。她忘了如果沒有人去他家,王凱文是不是會餓死?
現在她的腦子只想着她的三叔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三叔問都沒問她爲什麼會在那棟小區裏,就直接帶着她離開。
白皙的膚色,刀刻斧琢的臉廓,俊美如神祇。靜靜地坐在那裏不說話時給人一種神祕又深邃的壓迫。擱在長腿上的修長手指,骨節分明,也是非常的白皙。在小指上帶着一枚尾戒,就像是一種象徵,不可侵犯的尊貴。
身後跟着幾輛車,那車裏都是浩浩蕩蕩的手下。
在她三叔進了杜家豪宅時,杜小雅沒有進去,而是躺在了柔軟的草坪上望天。嘴裏還叼了一根草,細細地嚼來嚼去,倒不如書上形容的那般濃郁清香。她只是希望這些草沒有灑上農藥的好,否則就是間接性喫農藥。其實這些用不着她擔憂,在杜家,很安全,安全地就像是飛不出去的封閉空間。
實際上她什麼都不用擔憂。這個世界上,她只怕兩樣東西,一是生病;二是她的三叔。說實話,她對她的三叔並不熟悉,每年就那麼回來一次,卻次次深刻於心。
張嫂說她六歲的時候,因爲生病不願意喝藥,她的三叔就一勺一勺地哄着她喝,那個耐性比親媽還要細緻,甚至衣不解體地照顧她整夜。
當然了,能從張嫂嘴裏得知,那就是她不是很有良心地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