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了?”
“他什麼都沒說，我看出來的。”
“哦。”
“我不在，我要在的話就能幫上忙。其實，我們都是可憐人。”
杜小雅扭過頭，看着和她平躺着的馬小清。她以前就喜歡躺在杜家草坪上望天，不管白天和黑夜，各有各的美。都是她一個人躺，現在身邊躺着另一個人，不限定誰，就是覺得挺新鮮。
“我有個年邁的奶奶，君卿凌沒有父母，是不是挺可憐的？”
杜小雅還想着，馬小清說的‘我們都是可憐人’包不包括她，現在覺得，她算在內的。因爲她也沒有父母。
“杜小雅，你父母對你好麼？”
“我爸爸車禍死了，我媽媽不知道去哪裏了。”杜小雅說完，就看到旁邊的馬小清豎了起來，相當驚訝地看着她。弄得杜小雅也相當驚訝地看着她。她有說錯什麼麼？
“你沒有父母你家人都對你這麼好？”
“你奶奶對你不好麼？”
“好。”
“我有爺爺，還有張姨。”
“張姨是誰？”
“張姨就是張姨，還能是誰？”
在杜小雅的觀念裏，從來不覺得張姨是傭人，而是勝似親人，所以，她那樣的回答也沒什麼問題，不去看馬小清一臉茫然的神情。
“杜小雅，嚴格說來，我們兩個的身世更像些。我爸是生病死的，我媽就改嫁了。從她改嫁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在哪裏。杜小雅，你知道你媽媽在哪裏麼？”
“你想她麼？”
“你想麼？”
“我是男孩子，不會因爲兒女私情浪費時間的。”
“我也不想。”
杜小雅回答了後，繼續盯着天空的星星看，那麼近，又那麼遠。杜小雅更好奇的是她媽媽在哪裏？她那次初潮在醫務室裏做的那個夢，她媽媽給她送糖喫，那是不是她最後一次看到自己的媽媽呢？
好像是。
她媽媽不要她沒關係，馬小清說他的媽媽改嫁，她媽媽是不是也改嫁了呢？杜小雅希望她幸福。反正她是杜家的孩子，只能是杜家的人，在十八歲成年之前，她只能乖乖地待着。
杜小雅開始還以爲那些人還會去找君卿凌的，沒想到找到了自己。早知道她就乖乖地待在教室裏看書做題，不出來野就好了。
“都堵了你幾天了，總算看到你出來了。”帶頭的人說。
“我不認識你們。”
“不認識？我們前幾天才見過，這麼快就忘記了？”
“我想起來了。你們要找君卿凌，我幫你們去叫他。”杜小雅轉身要走，另一條路也被攔住。
“今天我們不找他，就找你。抓你比抓他容易多了。抓到了你，他還遠麼？”
杜小雅的手臂被人拎了過去，她覺得自己跟小雞似的，毫無分量地就被拎過去了。她感到悲哀，這又是要被揍的下場麼？她是不是太倒黴了點？
杜小雅認命之時，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不是堵她，是堵抓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