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雅應該相信她三叔說的話,要不然的話,有什麼理由欺騙她呢?不管爲了掩飾什麼,總要有動機。她三叔沒有動機。
“如果雅雅想去告知馬小清,三叔讓人打電話過去,就不需要千里迢迢地跑過去了。”
她三叔低沉的嗓音很好聽,話語的內容卻讓杜小雅渾身的神經緊了下,她三叔這個意思是……她去看馬小清三叔是知道的?達叔說的?可是達叔也不知道她去哪裏,只知道她請了假。她三叔就算是不問達叔,她請假的事傳到三叔的耳朵裏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她去看馬小清沒有和任何人說,隻身偷偷去的。
“我是去看馬小清了。三叔怎麼知道的?”
“雅雅在審訊室內說的話忘記了?”
“哦對,我說過。”
杜小雅在被審訊的時候有對審訊員說自己去看馬小清的事,想必她三叔就是通過此渠道知道的。看得出來,那裏的人都怕她三叔,連警局裏面的人都怕她三叔,可見三叔的勢力。
杜小雅心裏鬆了口氣,還好她三叔不是派人跟蹤了她,否則多沒有自由,多彆扭。
杜小雅的神經剛放鬆,立刻又緊繃起來,怔怔地看着逼近的臉廓,俊美如雕刻,氣勢自然生成,浩瀚的黑眸點綴着星辰。杜小雅的呼吸屏住,很是緊張。
“怎麼了?”
“三叔離我太近了。”
杜小雅看着她三叔繼續壓進,雙手立刻落在她三叔的胸口抵擋着,感覺手心是透過襯衫的她三叔的體溫,炙熱不已。
“我現在生病還沒有完全好,怕傳染給三叔了。”
“如果是這樣,雅雅更不應該抗拒,這樣病纔會好的快些。”
這樣的捨己爲人,杜小雅抵擋不住,接着她三叔薄薄的嘴脣落在她的額頭上,再往下滑到臉上,便聽到她三叔低沉如嘆的聲音:“雅雅將三叔當爸爸,爸爸親女兒是天經地義。”
如果是這樣,她是不是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清新的氣息在杜小雅的臉上噴薄,她都不敢吸氣了。又覺得她三叔什麼都知道,任何事情都知道,縱使她在生病時的囈語中叫錯了人,可她三叔銳利的眼神還是穿透了她的靈魂,看穿她的心思。這樣子的人是不是很可怕?
她爸爸纔不會這樣子呢!依稀記得她爸爸的臉上會有溫柔的笑,可她三叔就算是對她笑,那周身強大的氣場是不會變的。
“三叔,我的臉有些癢癢。”杜小雅這樣說了,她三叔的嘴脣才撤離。杜小雅用手指摳了摳臉,感覺那裏有些潮溼。
“睡一會兒。”
“哦。”
杜小雅就乖乖地閉上眼睛睡了,她感覺牀沿坐着的人沒有走,甚至覺得有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無法忽視的存在感以爲自己睡不着,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她三叔正靠坐在沙發上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