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等十八歲之後,雅雅有的是機會。”
杜小雅茫然地看着她三叔,愣愣地點頭。點完頭,便覺得腦袋暈。但是她三叔沒有說放她去睡覺,她都不敢站起身的,只能強撐着。關鍵她還要洗澡,洗澡之後睡在哪裏?
就在杜小雅覺得今晚註定讓她害怕時,就聽到她三叔說:“回房間去睡吧,睡醒了之後再說。”
杜小雅如獲大赦,站起身:“三叔晚安。”說完便往房門走去。
剛走到門邊,馬上就可以離開時,就聽到她三叔略微低沉的聲音:“雅雅。”
杜小雅心跳頓時像是漏了一拍,好像眼前好不容易得來的離開的機會突然被中斷。轉身本來想問她三叔還有什麼事,卻被壓下來的陰影驚得血液幾乎凝結。她三叔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她的身邊,無聲無息,猝不及防。
脣瓣被準確無誤地壓住,杜小雅的睫毛往上擡了擡,是她三叔白皙俊美的臉。不屬於她的溫熱柔軟的觸感侵染着她。杜小雅感覺自己的腦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給震散了。在她回神前,壓迫撤去。
她三叔低沉如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晚安。”
杜小雅就當是她三叔的晚安吻吻錯了地方,不去跟他計較了。轉身打開門,跑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門一關上,杜小雅虛軟的身體一放鬆,就覺得酒勁又回來了。所以,她倒向牀後,就想睡覺了。在迷迷糊糊前,還想着,自己這算不算逃過一劫?她三叔的出現給她都要嚇暈了,還好,什麼都沒發生。
第二天杜小雅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聞到身上還是一股酒味,趕緊去浴室洗了。鏡子裏睡足的容顏嫩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而且醒來真的沒有頭痛。她三叔的那杯蜂蜜水起到了作用。
整理完自己就出房間,下了樓。站在餐廳門口的時候,看到裏面她三叔坐在餐桌前,正在剝雞蛋,白嫩的雞蛋在那雙白皙修長的指間生成。然後放在了旁邊的盤子裏。那是給她剝的。
杜小雅走上前:“三叔。”
“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還有半個小時午餐,先喫點墊墊肚子。”
“好。”
杜小雅拿起雞蛋,在她三叔的凝視下張開小口咬着,並喝着旁邊倒好的熱牛奶。將最後一口牛奶喝乾後,杜小雅就聽到她三叔說:“昨天晚上雅雅不太清醒。現在三叔再說一遍,不要再去酒吧。以後三叔就不會再說第二遍了。知道麼?”
“知道了。”
杜小雅嘴上應着,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她三叔的話分量是有多重,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
“回去後爺爺若問你爲什麼不在醫院,就說是三叔帶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