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決定也喝一點,先把爸爸給喝高興了再說。
結果這一來二去的,等他爸爸喝高興了的時候,他也有些暈了。反觀蘇孟,笑的很是風輕雲淡,一看就是清醒無比。
安歌擔心會出事,給蘇蘇打電話:“下來喫飯吧,好歹有客人在。”
蘇蘇一千個不想去見蘇孟,但她知道安歌一定是有事才叫她下去,只好揉了揉臉,合上空白的畫本,下了樓去。
蘇蘇下去的時候,安歌媽媽已經扶着安歌爸爸回房休息了,安錦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抱着娃娃,咯咯的笑。
再看餐廳裏,安歌和蘇孟四目相對,一個目露冷光,一個笑的燦爛得意,蘇蘇只覺得頭皮發麻,一個頭兩個大。
這兩個人,註定不可能和睦相處了。
“喫好喝好了嗎?”蘇蘇走過去,拿起酒瓶。
蘇孟嘿嘿笑着說:“還沒有。你不在,我都沒胃口喫飯。正好,你也沒喫,我陪你再喫點。”
這樣厚臉皮的蘇孟,令蘇蘇又愛又恨,有些拿他沒辦法。
他這樣厚臉皮,代表着他在意她,在努力的挽回她。
可當着安歌的面,真的很不合適。
“看着你,我喫不下飯。你要是沒喫飽,可以回家煮麪喫,我家沒房間,就不留你過夜了。”蘇蘇冷漠的說完,讓安歌送蘇孟回去。
安歌倒是想送蘇孟,可他頭暈腳軟的,哪裏送的了。
蘇孟看着安歌的狀態,心情好到要上天。
以前他覺得一個男人酒量太差是很丟人的事,現在他覺得,有些男人酒量太差的話,對他真是一件好事。
蘇孟說到這裏,蘇蘇的臉頰爆紅,揚起手中的酒瓶就要砸蘇孟。
蘇孟壞笑着,接着說:“我是說想喫你下的面了!你想到哪裏去了!”
蘇蘇氣不打一處來,將酒瓶放下,疾步走到他身旁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給我滾!”她低聲怒吼,“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那哪裏是我可以胡鬧的地方?我住的地方嗎?”蘇孟繼續耍無賴,“那我們去隔壁坐坐吧?你教我下面啊!”
有些醉的安歌終於聽明白蘇孟在說什麼,火氣直衝腦頂,怎麼也按耐不住那股怒火。
他扶着餐桌站起來,抓起蘇蘇剛放下的酒瓶,將剩下的一點白酒倒進了湯碗裏,擡手就朝蘇孟的腦袋猛地砸過去。
蘇孟正側身望着蘇蘇,根本沒有防備,等他察覺到危險的時候,蘇蘇已經一把將他拉開。
她這一拉,蘇孟躲開了安歌手中的酒瓶,自己卻被重重的砸中額頭,鮮血直流。
這麼大的動靜,嚇得安錦年大哭起來。
安歌媽媽剛安頓好安歌爸爸,聽得這動靜,慌忙跑過來。
安歌心慌無措,握着酒瓶的手顫抖着,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她是傻嗎?爲什麼要挨這一下子?
到底,她還是愛着他的,纔要故意這樣氣他……
“這是怎麼了?”安歌媽媽跑到安錦年身邊,將他抱在懷裏,哄了兩聲,纔去問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