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多說,就說一句話,大熱天,不容易,我下班後哪裏也不去,完成目標,給你們慶功”
大熱天的,一個個汗流浹背,原本想着嶽文會一二三四講幾點,最後薩達姆再讚揚一下嶽文的講話,再提出幾點要求,可是沒想到,這講話這就結束了。
一個交管所長帶頭鼓起掌來,那種懶老婆的裹腳,又臭又長的講話是沒有市場的。
薩達姆與王建林互相看看,薩達姆很是驚訝,但王建林已經跑下臺階,因爲嶽文已經走下臺階。
他笑着走到排在第一位的芙蓉街道交管所所長跟前,笑着伸出手來,戴着金絲眼鏡胖得象個財主的交管所長趕緊誠惶誠恐地伸出手來,“辛苦了。”嶽文輕輕道,然後用力一晃財主的手,財主趕緊道,“不辛苦,都是爲是了工作。”
嶽文一笑,接着又走向下一位
薩達姆想了想,也走下臺階,與王建林一左一右跟在嶽文身後,待與十五個交管所長握完手後,嶽文又朝邵元和、唐國強和劉強東走來,“辛苦了。”
話不多,但握手有力。
“出發。”
他面色嚴肅地站在臺階上,下達了到交通局後的第一道命令。
“轟”
所有車輛的引擎開始點火,所有的執法人員都鑽進車裏。
“啪”
薩達姆又一次目瞪口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嶽文右手高高舉起,舉於耳朵上側,敬禮
薩達姆與王建林互相看看,後面的邵元和、劉強東等人卻早已舉起右手。
“笛”
打頭的車輛主動鳴笛示意,車裏,所有的執法人員也都開始敬禮。
一輛,兩輛,三輛
所有的車輛緩緩駛過嶽文跟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着嶽文,所有人的右手都高高地舉起
車輛如長龍一般越過影壁,奔赴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當最後一輛車出發,再也看不到蹤影,嶽文的手才慢愣是放下。
此時,已是汗溼衣衫,右手痠麻。
他轉頭一看,薩達姆正在用力地甩着右手,王建林也在用力地揉着右手,嶽文一笑,“回局裏。”
雖然敬禮不標準,自己的敬禮也不標準,但始終要有一個儀式感,有一種使命感。
他意風風發大踢步地走在前面,卻沒有看到後面王建林面帶隱憂。
“局長回來了。”
他剛剛走出電梯,辦公室的祕書祁濤就拿着鑰匙等候在門前了。
祁濤剛走出去,柳枝拿着幾份文件走進來,“局長,有幾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她的頭髮是那種今年流行的小波浪,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顯得很清爽。
嶽文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七月了,葛慧嫺也要從新加坡回來了,生活,又要繼續
,可是生活還是原來的那個生活嗎
最近幾次通話,兩人的默契仍在,葛慧嫺還象這個夏天那樣火熱。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祕密,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
他臉上不由又笑了,柳枝看看他,“局長,有什麼高興事”
柳枝也笑了,她一動身上的香氣立馬襲來,是那種清香,不,花香,聞香識女人,真是一點也不假,“前天我們樓下二樓的鄰居圖便宜打了一輛黑車,走到半路發生車禍了,在醫院住下所有的錢都要自己掏,”
嶽文饒有興趣地看看她,這才第一眼認真地打量她,這是個聰明人,絕對也是個漂亮的女人,她並沒有表揚局長,讚揚這次行動,而是從一件小事來印證自己決策的正確。
看到那白皙的長長的脖頸,嶽文立馬想到張賢亮老先生那部著名的靈與肉,馬上打消自己的綺念,不怕念起,只怕覺遲,他暗暗提醒自己,正視正聽正念,特別在下柳枝的接觸上。
柳枝見他簽完字,卻沒有馬上離去的意思,嶽文正要委婉地打發她,王國光在外面敲了敲門。
下午,芙蓉路街道全體機關幹部大會,陳江平講話,劉志廣主持。
嶽文跟寶寶在後排坐下,“楊勇,跟蠶蛹有什麼關係”
寶寶看看周圍,嘿嘿笑着,用食指在褲襠處一比劃,“他那個傢伙事兒不比蠶蛹大多少,”
嶽文看着楊勇從大會議室門外走進來,轉過頭一陣竊笑,呵呵,有機會一定要觀賞一下。
寶寶小聲提醒道,“別當着他的面叫啊,叫他勇可以,他也答應,其實,我們叫的是蛹”說完,又壞笑起來。
黑八踽踽從前面也走了過來,不客氣地在嶽文身邊坐下。組織辦的座位本來在前排,可是看到嶽文、寶寶、楊勇、彪子幾個人在後面,他也跑了過來。
“你叫嶽文吧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牛逼啊”黑八很不見外,臉上一幅佩服到家的表情。
嶽文看看黑八,嚴肅地說道,“覺着自己牛逼,一定就是sb,哥還沒有那麼二逼。”他一連說了三個逼,說完,戲謔地盯着黑八。
寶寶跟楊勇早聽出嶽文拐着彎在罵黑八,都嗤嗤笑出聲來。
“你才二逼呢,別當哥們聽不出來,上午的事還沒算賬呢”嶽文警惕地看着黑八,但是黑八卻笑着拍拍嶽文的肩膀,“呵呵,敢假冒黨高官,有個性,哥喜歡”
寶寶、蠶蛹和彪子都呲笑起來,看着黑八的目光敵意盡銷,心裏都覺着這人很有意思,並不是想象中那種飛揚跋扈的官二代,而放下戒心與成見,年輕人很容易打成一片,一會兒,寶寶和楊勇抽着黑八的軟中華,開始稱兄道弟,哥長哥短了。
“下午的會議什麼內容”黑八噴了個菸圈。
“俺不知道,這事辦公室最清楚,問寶公公。”彪子粗聲粗氣道。
“還不是金雞嶺的事”寶寶也不計較,翻翻眼皮,瞅瞅嶽文,“昨天是讓嶽文略施小計給弄走了,可保不齊他們明天后來還來。蔣書記這次下決心了,原話是“金雞嶺就是塊試金石,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誰包村解決金雞嶺,普通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