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沒有機會,其實,嶽文一直在注視着臺下的的洪秀榕,可是洪秀榕根本沒有離開座位,在這種場合,就是她起身去洗手間,對嶽文來講都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是她沒有。
“喫飯去。”
黑八興奮地隨着人流往外走,嶽文的目光卻不離洪秀榕,他剛想擠過去,嗯,照這架式,估計這午餐也是大咖雲集,洪秀榕怕也是衆星捧月,那她是月亮,當然,也有可能她是星星,但無論是星星還是月亮,今天的自轉與公轉,她自己說了都不算。
午宴是自助,時間是一個半小時,嶽文沒有取盤子,他拿起一杯飲料,還是注視着洪秀榕的一興一動。
很不幸,雖是自助形式,但很多女老總自動拼團了,看着洪秀榕不斷與人交談,嶽文自忖這樣貿然過去會起到反效果。
黑八看看豐盛的午宴,雖然是自助,其實這樣更好,邊走邊喫嘛。
他拿起一個盤子,接着一位女士就接了過去,“謝謝。”
很有禮貌的樣子。
嶽文回過頭來,只見黑八又拿起一個盤子,接着走過來那位上午演講的摩根斯坦利的主席,她也笑着地黑八道,“謝謝。”
這可是一位風情、學識、氣質並重的美女,黑八不由呆愣在當場,兀自用手捂着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臟。
“文哥,你看,你看,”黑八簡直欣喜若狂了,“哥的魅力,沒想到這麼大,”他開心地用手比劃着,“都過來,這樣走到我身邊。”
他順手又拿起一個盤子,一位五十多歲的打扮幹練的女幹也走過來,順手接過盤子,“謝謝。”
嶽文一愣,接着一陣狂笑,流淌的音樂中,高雅的環境中,他馬上止住了自己,“八哥,不要戀了好不好人家,把你當成服務員了。”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黑八四處一看,果然,周圍來往穿梭的服務員脖子上都帶着紫色領結,他黑臉一糗,伸手摘下領結,揉了揉裝進口袋裏,“笑,你還笑,都是你害的。”
“我怎麼害你了”
“是你讓我戴這條紫色的,我本來是戴着藍色的。”
“戴着藍色的頂多是一領班,八哥,你還別小瞧這裏的領班,掙得比我們高多了。”
“哼,早知道,讓你戴這條藍色的,你不是沒有小瞧領班嗎,那讓你今天在這裏就當個領班。”
二人正在鬥嘴,冷不防盧姍姍在後面道,“服務員,盤子。”
嶽文與黑八一下轉過頭來,盧姍姍得意地笑了,“喲,嶽局長,怎麼衣服都溼透了”
..
中午的午餐在十幾分鍾後徹底變成了拼餐,嶽文也始終遊移在洪秀榕周圍。
“文哥,不是約在午餐時間嗎,我們這時不過去,下午更沒機會了。”黑八酒足
飯飽之後終於想起了工作。
喫在津門,住在京城,一直是他的一個夢想,老京城的特件語言深深吸引着他。
“那怎麼辦”黑八道。
“下午不是還有茶敘時間嗎,”嶽文篤定地說,“上午的話說得差不多了,下午估計有空接見一下我們,嗯,我們的項目書也差不多了,”他氣不打一處來,“走時讓你帶着u盤,你就是丟三落四,如果帶着的話,重新打印一份該多好。”
下午的論壇仍在二層的依天大廳,主題是“商界女性的智慧與幸福”
沙發上,幾位女性在掌聲中坐進沙發,其中一位是在京城婦唱夫隨的有名的地產女商人,一位是美國哪個大學的心理學博士,還有一位4a級國際廣告公司的大中華區主席。
嶽文悄悄坐在臺下,卻沒有看到洪秀榕的身影。下午的主壇共有三個,這是其中之一,可是三個論壇都沒有看到洪秀榕。
“好,請四位嘉賓談一下對女性幸福指數的理解。”主持人正是中央二套那個著名的小芽。
“幸福指數就好象穿鞋子,這隻腳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而每雙腳都很不一樣。”
“我覺得賈府裏面王夫人位高權重很有gdp,但是她的幸福指數肯定不如趙姨娘,這種事情衡量是一個很主觀的事情。”
“”對於我們國家,教育,養老,醫療,房子,這些都關聯一幸福指數,
盛夏的秦灣,是國內少有的避暑的好去處。
民國時期的文人墨客、失意政客和貴婦堂客在夏天也多寓居於此,英式、意式、法式、德式、西班牙建築華麗登場,還有衆多的文藝復興式建築、古典主義建築、折衷主義建築、巴洛克式建築、庭院式建築以及中西合璧式建築等,被稱爲萬國建築博覽苑。
妹妹嶽言這個夏天沒有從秦灣海事大學回家過暑假,父親嶽魅與母親方秀蘭去過秦灣後,順便又從秦灣坐汽車趕到了開發區。
嶽文在開發區工作四年,他們還從未踏足過開發區一步。
這次來,當然也有沾沾兒子喜氣的意思。
可是嶽文這位主持工作的交通局長,卻還沒有上任。
廖湘汀的任命還在走程序,他也繼續留在督查處,待廖湘汀走馬上任後他再到交通局報到。
工委辦隨之水漲船高的還有蔡永進,他並沒有離開發區,而是轉任區委組織部長,在常委排名中的位次大大靠前了。
嶽魅和方秀蘭來並沒有提前通知嶽文,當他們乘車到達芙蓉街道新的行政大樓時纔給嶽文打了電話。
最後幾天與廖湘汀相處的時光,嶽文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