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萱兒雖然知道上官少衡在哪裏,也知道,他以爲她忘記了一切。

    其實水萱兒只是沒想好如何面對上官少衡,又要如何跟他說話。

    她以爲他來看到她就看到了。

    她卻沒想到,他會留下來住下來,他會每天來幹活,燒火做飯去砍柴劈柴挑水

    似乎沒什麼是他不會幹的。

    他來了後,白阿奶喝她都輕鬆了很多,畢竟很多活都被上官少衡搶着做了。

    然後她們就清閒很多。

    其實剛知道上官少衡來的時候,水萱兒的心跳的也很快,她也沒想到這樣一處隱居的山谷,上官少衡都能找來。

    他爲何找來

    這些水萱兒都不知道。

    也就是在那時候,她情緒起伏的厲害,後來這幾天,她就平靜了。

    她甚至都有些木然。

    因爲她總是會想到之前上官少衡的冷漠,想到她出徵前他的樣子,想到了他在茶裏下的藥。

    想到這些,水萱兒就不想面對上官少衡。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上官少衡卻每天都在這裏。

    水萱兒都奇怪,他爲何有這樣的毅力。

    而且她每次喫飯的時候,也會想到他以前做過的麪條。

    如今,他也會經常做麪條,除了麪條,他還會做別的飯菜,似乎在搭配着營養做給她和阿奶喫。

    水萱兒都不得不承認,上官少衡的廚藝很不錯。

    其實只是吃麪條的話,水萱兒都能吃出熟悉的味道來。

    以前,上官少衡確實爲她做過麪條喫的。

    周阿奶看着水萱兒的樣子,看了看一直任勞任怨的上官少衡,嘆了口氣,道:“萱兒,這位是你以前的故人上官少衡,你可能不記得他了,他是想帶你回去的。”

    水萱兒搖了搖頭,“阿奶,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不想回去,對我來說,我最親近的人就是阿奶你,別人,我我不相信。”

    最後這句話,水萱兒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但是水萱兒不知道,她這句話給上官少衡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上官少衡只覺得心口彷彿被一把刀插進去了一樣,鮮血淋漓的。

    他的眼眸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拿着碗筷的手都抖了起來,完全拿不穩,或許說,他現在整個人很亂,他身上的力氣都彷彿被掏空了一樣。

    “對對不起”

    說這句話的時候,上官少衡的喉嚨都是哽咽的。

    他艱澀的才發出這幾個字來。

    他看着水萱兒淡然的神色,他差點都哭出來。

    他不想讓脆弱崩潰的情緒展現在水萱兒面前,他只能找個理由暫時先出去冷靜一下。

    他哪怕自制力再強,在水萱兒面前也是沒用的。

    她可以影響到他所有的情緒,他恨不能將心都掏出來給水萱兒,來證明他自己。

    上官少衡出去了後,水萱兒也有些喫不下飯,她也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只是不由自主。

    或許她還是恨着他的,恨他差點讓她死了。

    既然他當時想讓她死,爲何如今又回來了。

    她本來已經平靜的心湖又被他打亂了。

    她其實也很亂,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上官少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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