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墨青筋都有些跳起,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雲碧雪。

    祠堂那樣的地方,也是她自己一個人要去就去的,上次的事情,她難道忘了?

    回來在飛機上,他明明還跟她說過,想知道什麼,想看什麼,他從祠堂給她帶出來就是了。

    謝黎墨幽冷的下令道:“自己去領罰!”

    “是,謝少!”

    對血影來說,覺的這個懲罰算是好的了,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被謝少取消血影衛的資格。

    確實是他們大意了,沒保護好少夫人。

    其實在謝少眼裏,如今規矩都是虛的,什麼祠堂不能進其他人,爲了雲碧雪,他可以一再的破例。

    當謝黎墨進祠堂中找到雲碧雪的時候,發現她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手札,似乎看的津津有味,都沒發現有人的到來。

    謝黎墨一步步來到雲碧雪身邊,周身都帶着強大的寒氣。

    雲碧雪擡頭一看,發現是謝黎墨,剛要高興的說幾句,但看謝黎墨臉色不好,眸光一轉,知道自己來這裏,可能讓他擔心了。

    雲碧雪故意討好的扯了扯謝黎墨的衣袖,“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說着,故意用一隻手撐着頭。

    看着雲碧雪這樣,謝黎墨所有的氣都這樣消失了,只變成了對她的擔心。

    謝黎墨身上的寒氣也盡數散去,趕忙蹲下身,擔心的問,“怎麼了?頭疼了?下了飛機,你也沒好好休息……”

    雲碧雪撒嬌的一把抱住謝黎墨,“剛剛是有點累的,看到你就好了。”

    這時候,謝黎墨怎會不知道雲碧雪的心思,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你呀!”

    語氣帶着縱容和寵溺,真是捨不得責備她。

    他拉下雲碧雪放在腰間的手,要拉她出去,卻看到她手臂處的傷痕,神色一幽,“這是怎麼回事?”

    雲碧雪弱弱的想將手臂往回收,但是謝黎墨抓的緊,她根本就收不回來。

    “黎墨……”

    雲碧雪拖長着語調。

    “跟我說什麼都沒用,你就是這樣傷害自己的?流了多少血?”

    雲碧雪可憐兮兮的看着謝黎墨,用手指比了一下,“那個,就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謝黎墨看着這樣的雲碧雪,似乎跟夢境中的霜華有些重合,夢境中的霜華看謝玉傾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眼神。

    謝黎墨的心間泛起了驚濤駭浪,握住雲碧雪的手更是無意識的收緊。

    “黎墨,黎墨……”

    在雲碧雪的聲音中,謝黎墨回神,絕豔的眼眸一直鎖住雲碧雪的神色。

    “我……我怎麼了?是不是臉上有什麼?”

    “沒什麼,割破了手臂,也不知道包紮,真是不讓人省心,跟我出去。”

    “我剛剛找到了千年前謝府的府邸圖,你看。”雲碧雪像是獻寶一樣遞給謝黎墨。

    謝黎墨掃了一眼,眸光幽深,或深或淺,讓人辨不清他的情緒。

    他將那府邸圖收在懷裏,拉着雲碧雪的手很緊很緊,“我們先出去,給你手臂包紮一下。”

    似乎給雲碧雪包紮手臂,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雲碧雪被謝黎墨拉着往外走,有些迷迷糊糊,“對了,黎墨,我剛剛看黎珍的相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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