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桌前,拿着紙,心跟着沉了沉,腦海裏閃過所有人的身影,家人的還有皇逸澤的。

    越想,雲碧露的心情越沉重,手握着筆也跟着非常用力,彷彿要將筆折斷一樣。

    她有太多太多的牽掛,她不想寫,真的不想寫,她想好好活着。

    如果她真的回不來的話,家人能承受的了嗎?

    她還沒有見到爸媽呢,每次跟爸媽通電話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那濃濃的父愛和母愛。

    她真的很想他們。

    還有皇逸澤,他怎麼辦?

    他說自己是他唯一的陽光,若是連她這個陽光都沒了,他是不是又要處於黑暗中?

    她不希望皇逸澤戾氣太重,負擔太大,她希望他能生活的好一些。

    她也希望自己能給皇逸澤帶去幸福,而不是傷痛。

    雲碧露的心情非常沉重,猶豫了很長時間,當要下筆的時候,手都有些發抖。

    她最後將筆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用手緊緊捂着頭,連呼吸都有些疼痛的感覺。

    半晌後,雲碧露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重新拿起筆來,然後認真的一字一字的寫下去。

    她寫了兩封遺囑,一封是給家人的,一封是給皇逸澤的。

    寫好後,雲碧露將它們放進了箱子裏鎖好。

    因爲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因爲寫這個,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之前一直接受考覈,雲碧露也沒睡覺。

    本來打算躺在牀上睡一覺,但是因爲寫遺囑的事情,雲碧露心情太沉重,就算是困到極致,也睡不過去。

    她反而是躺在牀上發呆想事情。

    很久之後,她看了看鐘表的時間,發現自己很長時間沒喫飯了,之前考覈了三天,她都是喫的壓縮餅乾。

    這時候已經沒有壓縮餅乾了,她走到小廚房,裏面什麼東西都有,自己簡單的做了一頓飯。

    沒一會,雲碧露聽到了敲門聲,她打開一看,是一起坐直升飛機來的那個傲慢女子。

    她已經將牌掛在了身上,代號三十五號。

    而那女子看了看雲碧露身上的牌,“二十六,你會做飯嗎?”

    雲碧露覺的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三十五號依然傲慢的開口道:“既然這樣,你連我那一份也做了,謝了。”

    “我爲什麼要連你那一份一起做了?”

    三十五號聽到雲碧露的問話,覺的很奇怪,彷彿爲她做飯是理所當然的,“不要以爲自己運氣好,就可以不把我當回事,記住,我能罩着你,也能讓你……”說着,三十五號還豎了個指頭。

    雲碧露眯了眯眼睛,她不喜歡別人威脅,這女人完全一副威脅她的樣子。

    對了,她記得鄒蘭蘭被淘汰前,還說過一句話,說覺的這個女人有後臺。

    後臺?雲碧露很不屑,多大的後臺就在這裏逞能,這裏是訓練人才輸出人才的地方,她剛爲寫遺囑難過,這女人彷彿一點都不傷心的樣子,就好像她不會有事一樣。

    三十五號看雲碧露不識趣的樣子,靠在門上,用手指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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