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心底本就善良,她不會說因爲陌生感,因爲不是一個父親,就不去認血脈至親。

    無論上一輩的人是怎麼回事,她和清玹公子的血緣關係是改不了的。

    她也不會故作懷疑,非要去鑑定。

    她覺得,既然是哥哥,他願意的話,她就會認。

    也許哥哥這兩個字,顧依依是第一次說出來,但是她也在努力練習,生怕到時候因爲叫不出來,讓彼此尷尬。

    她總是用一顆美好的心態去對待別人,但是她不清楚清玹公子會不會願意讓她這麼叫。

    糾結了半宿,一直到顧依依的眼皮開始打架,她才關上窗戶,重新回到牀上睡覺。

    第二天,顧依依早早的就醒來了,但是頭有點沉,她迷迷糊糊去洗手間,正好一頭撞上了從裏面出來的白子尋。

    白子尋看着撞在自己懷裏的人兒,無奈的嘆了口氣,“鼻子撞疼了吧?我看看。”

    顧依依揉了揉眼睛,感覺整個人都沒精神,頭昏昏沉沉的,聽着白子尋的聲音,她搖頭,“我沒事。”

    白子尋在對待顧依依的時候,本就特別細心,聽到她的聲音,臉色一變,“鼻音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感冒了?”

    說着,白子尋擡起顧依依的下巴,看着她的臉色,然後摸了摸她的頭,“都發燒了。”

    顧依依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熱嗎?”

    白子尋握着顧依依的手,“你的手溫度都這麼熱,自然是摸不出溫度來,家裏有體溫計,你到牀上躺好。”

    顧依依乖乖的聽白子尋的指示,在牀上躺好。

    白子尋拿出溫度計,在手上使勁甩了甩,然後拿給顧依依,讓她在腋下放好。

    顧依依愣愣的看着白子尋,“子尋,你是神醫,我不用量體溫吧?”

    白子尋挑眉,無奈好小的看着顧依依,“你是我最重要的病人,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我要知道確切的溫度,你這次發燒跟你以前在學校生病不太一樣。”

    白子尋這樣說,也就是顧依依發燒比較嚴重了。

    顧依依跟小孩子一樣,開口道:“我不想去醫院。”

    白子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嗯,不去醫院。”

    就是因爲後來知道她心裏的那些問題,知道她最排斥的就是醫院,所以他纔沒第一時間帶她去醫院治療,反而是在家裏給她量好體溫,他再對症下藥。

    自從兩人搬到這裏來住,白子尋爲了防止顧依依生病頭疼或者有別的問題,家裏備用了很多藥,還有的是他專門自己研製的。

    顧依依扯着白子尋的手,鼻子悶悶的道:“我……我們今天還要去黑龍黨。”

    白子尋看着顧依依認真執着的眼神,嘆了口氣,“依依,聽話,你生病發燒,有點感冒,不必急着今天去,我會給碧露說清楚的。”

    顧依依搖頭,“子尋,我想去,好不好?”

    這還是第一次,顧依依用略帶撒嬌的語氣,帶着一絲絲的小祈求,他真的沒發拒絕。

    而且這時候,顧依依雖然頭昏沉,但是眼神清亮,透着一股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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