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逸澤又將熱水倒進浴缸裏,整個人進去坐着,彷彿被燙被蒸一樣。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一陣白,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無數的汗從他的肌膚上滲出來。

    汗都是黑的,浴缸的水也越來越黑。

    皇逸澤忍受着這種痛苦,撕咬着,疼痛着,青筋都在暴起。

    好幾次,皇逸澤都感覺自己撐不下去了,發出的聲音都跟野獸嘶吼一樣,讓人聽了,都能毛骨悚然。皇逸澤忍着痛苦,將黑水放掉,重新換上熱水,繼續燙蒸自己。

    一次又一次,皇逸澤撐不過去的時候,想到碧露,想到她的眼神,就給自己力量,繼續堅持。

    一夜間,雲碧露和雲碧雪在她們的屋子裏有說有笑,都沒捨得睡覺。

    而這片後山房間裏,皇逸澤卻受了一夜的折磨,整個人都脫了三層皮一樣。

    “啊……”

    就算是最痛苦的時候,他都咬着手臂,讓自己儘量不出聲。

    雖然他知道自己住的這個地方和雲碧露那個屋子很遠,但還是不想被知道。

    他讓丫頭操心了太多太多,不能再讓她跟着擔心了。

    其實他本可以不選擇這樣的方式,但是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龍脈神珠必然會散發七彩光芒,定然會被他父親知道。

    他總覺得自己的父親最近有點很奇怪,有些急功近利,特別想得到龍脈神珠一樣。

    彷彿不是爲了他,有點利益至上。

    在他病重期間,他看的非常清楚,唯獨碧露是最關心他最在意他的。

    所以他不能掉以輕心,爲了他和碧露的未來,要防範一下。

    有些事情等他弄清楚後,自然會坦白的,如果真的如他猜測的那樣,他也不會讓父親知道這些。

    雲碧露並不知道皇逸澤默默爲她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雲碧雪離開時,皇逸澤還沒出現,她很生氣的去找他。

    守衛的將雲碧露攔下了,“少主交代了,不準任何人打擾。”

    “難道我找他也不行?”雲碧露現在都生氣了。

    “對不起少夫人,少主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

    雲碧露還想發火,被雲碧雪攔下了。

    “姐,你幹嘛攔我,他這是不尊重我,得到東西,就不管我了!”

    雲碧雪一把捂住雲碧露的嘴,不讓她亂說,她知道碧露是關心則亂,她靠近門的時候,能聞到一股藥味。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皇逸澤一晚上應該在利用龍脈神珠治療身體,只不過不讓任何人知道罷了。

    也許也是不想讓碧露擔心吧!

    雲碧雪將雲碧露拉走很遠後,纔對雲碧露道:“碧露,不要衝動,皇逸澤所說的任何事情你都要記住,還有昨晚我跟你說的話,你也要記清楚。”

    雲碧露想到那些話,乖巧的點頭,“姐,你放心吧!”

    她拍了拍雲碧露的肩膀,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皇逸澤對你是真心的,黑龍黨的人,除了他,暫時不要相信任何人,龍脈神珠的事情,也不要說。”

    雲碧露一個激靈冷靜了下來,“姐,還好你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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