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腦海中有很多影像閃現過。
彷彿是很多遙遠的記憶。
“魅兒……”
“玄陌，玄陌……快過來看……”
“魅兒，對不起……”
“玄陌，我恨你……”
……
很多對話，有的太快，謝黎墨抓不住。
謝黎墨腦海裏閃現的影像太多，一下子充斥腦海，而且心口還泛起一股尖銳的疼痛。
謝黎墨捂着心口，靠在牆壁上，閉着眼睛，臉色發白。
影首看着謝少這個樣子，擔心不已，“謝少，你怎麼了？”
謝黎墨一下子睜開眼睛，剛剛一瞬間，有火焰燃燒的場景閃現在腦海中。
那些妖冶的花，全部在火中消散了。
謝黎墨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回神，只不過依然有些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雖然那些場景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都沒抓住，但是現在，謝黎墨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上古時的玄陌上神了。
那是他的第一世。
結合石壁上的字，謝黎墨也更清楚的明白了很多事情。
魅姬，是玄陌愛的人，也是不能在一起的人。
那時候，玄陌作爲上神，自然要守護九重界的規定，後來仙妖殊途，他不得不默默守護魅姬。
但是魅姬想要的是和玄陌在一起，而不是咫尺天涯。
魅姬眼裏只有愛情，可以不管一切，都要跟玄陌在一起。
但是玄陌並沒有拋棄一切跟魅姬在一起，他只因爲一切是爲魅姬好。
他們不允許玄陌這樣的上神有弱點，有被羈絆的妖。
魅姬是個爲愛不顧一切的人，她努力修成仙，卻被當成妖，被九重界的一些勢力傷害。
再後來，她傷心不已，自斷仙骨，從九重界、虛空界、世俗界消失掉，再也無人找到她。
而玄陌因爲魅姬有了心魔，心魔控制着他，佔領整個九重界，然後修改界規，那就是仙妖可以相愛，可以在一起。
當然這個規定出臺後，仙界的很多仙跟妖喜結連理了。
也算是仙和妖和平共處。
其實妖也有一心修仙，喫素的好妖。
玄陌改了規定後，也從九重界消失了，原來他讓自己的靈魂入了世俗界輪迴，成凡人經歷七情六慾。同樣的他自己的心魔徹底成魔，統治所有的黑暗世界。
謝黎墨清醒過來，腦海裏只有零星的一絲影像，可以確定自己就是上古玄陌上神。
但是記憶卻沒有，他的瞭解就是根據石壁上的字來了解的。
他現在明白，那個心魔不會知道雲碧雪就是魅姬的，他也不會承認。
他擔心的是，心魔越重，對魅姬的執念越強，他就越會傷害雲碧雪。
而且，按照雲碧雪所說的，就是，這個心魔沒找到魅姬，打算毀了世俗界。
按照謝黎墨心中的猜測，就是這個心魔痛到極致，萬年未找到魅姬，打算讓他這個真身痛苦。
謝黎墨嘴角苦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