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玲望着齊如說道:“我要和你比歌!”
一句話讓齊如望着林振玲有些好笑,當然,也有點無法理解。
這妹紙不會是被自己打擊的真的精神錯亂了吧!
若是林振玲是民謠歌手那麼想要和自己進行比拼倒也正常,剛剛齊如已經徹底想起來了,這林振玲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演經驗,當初她說她是大一的新生。
就這樣的人要和自己比歌?
開什麼玩笑呢?
如果和周勝等人比歌,贏了是她齊如霸氣,可是跟林振玲相比贏了恐怕說她齊如是欺負小孩。
再或者要是有人說你和一精神病比個什麼?她齊如今天好不容易營造的勢頭不得哭死?
不指齊如哭笑不得,酒吧的很多人這個時候也是笑了起來,認爲這林振玲這會又把自己給當大歌手了不成?
炮王周勝卻是喃喃自語說道:“這位不會也是來唰熱度的吧,如果是來唰熱度還真的是成功了呢!”
李浮生卻是精神一震,他很想知道林揚給這林振玲寫的什麼歌?
而且林揚到底有什麼自信能夠碾壓齊如?
“呵呵,怎麼?莫非你是不敢讓我唱不成?”
望着齊如的樣子林振玲嘲諷着說道:“還是你心裏有鬼壓根不敢跟我比?”
“小妹妹,我們這是民謠聚會,你就別胡鬧了可以嗎?”
齊如微微搖頭說道:“你已經在這裏鬧了快10分鐘了,我也給了你足夠的面子了,所以你若再不離開那麼我只能夠請保安把你轟出去了。”
說到後邊齊如已經明顯的有了威脅的意味,不單如此,酒吧老闆早就讓保安準備好了,只要這兩位妹紙再出言不遜的搗亂那麼就立馬趕出去。
“我既然要唱歌那麼自然是唱民謠的。”
林振玲這個時候也是一切豁出去了,正如林揚所說她既然是來砸場子的那麼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給臉不要臉,那麼我就一定要唱歌!
我一定要比你唱的好!
說着林振玲則是直接朝着舞臺上走去,保安這個時候想出來架林振玲離開不過卻是被齊如給制止了。
“行,既然你要唱,那麼舞臺教給你。”
齊如壓下了心中的怒意笑道:“省得大家說我們不給你機會!”
“我靠,還真要唱啊!”
周勝這個時候朝着身邊一人說道:“現在的大學生都是這麼自信嗎?”
那哥們也是哈哈一笑:“不,大學生不都自信,這就是妄想症才自信啊。”
“也對,一開始我還覺得這妹子是正常人,現在看來真的是不正常了。”
周勝也是輕輕點頭說道,若是正常人哪能這麼幹呢?
傅菲此時朝着直播間說道:“大家應該都看到了吧,如姐讓這妹子上來唱歌了,哈哈,大家覺得她會唱民謠嗎?”
“別鬧了,這妹子一看就是大學生乖寶寶級別的,而且也沒有化妝和非主流啊,這樣的妹子唱得了啥?”
“樓上,你這話就不對了,唱民謠的難道就得非主流吧,我只是覺得這妹子估計唱不來。”
“沒錯,不過還是有點佩服她啊,竟然敢這麼勇敢,簡直是吊炸天啊。”
“我能說啥呢?我就看她唱什麼歌?”
“哈哈,沒錯,我也坐等這妹紙怎麼下不來臺?”
……
直播間的衆人這個時候都是比較的輕鬆的,他們覺得這妹紙就是出來刷存在感搞笑的。
也恰恰如此,大家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望着林振玲!
舞臺上,當望着酒吧衆人的目光林振玲坦白說有點緊張,但也有點刺激。
一直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呢,哪怕在學校裏林振玲面對着學生唱一首歌都感覺到緊張更不用提是在這個場景了!
接過樂隊的吉它,林振玲彈吉它還並不太熟練,也恰恰如此很多人看着林振玲彈着吉它更是笑了起來。
“齊如,這女孩就是專門胡鬧的嗎?”
望着舞臺上有些忐忑又笨拙的彈着吉它的林振玲黑衣男子笑呵呵說道:“這是從哪裏來的奇葩?”
“吳哥,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齊如也是裝着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樣的神經病哪天沒有?我只是點背竟然讓我遇到了。”
黑衣男子也是笑着說道:“這倒是,而且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否則現場的媒體明天得把你罵成狗了。”
“是啊,網上的道德婊們太多了。”
齊如也是無奈的說道:“上次有個微.博說發求助,我一看就是騙子所以沒有理還被人罵冷血呢。”
黑衣男子微微搖頭說道:“沒辦法,網上的鍵盤俠太多了,而……”
說到這裏的時候黑衣男子則是猛得望向了舞臺,齊如也是楞住了。
因爲林振玲毫無徵兆的突然開唱了——
不敢回看
左顧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歡
偷偷搭訕總沒完地坐立難安
試探說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
低頭呢喃
對你的偏愛太過於明目張膽
在原地打轉的小丑傷心不斷
空空留遺憾,多難堪又爲難
……
林振玲一氣呵成的唱了起來,從最開始整個酒吧裏的人不以爲然到最後的驚訝、錯愕、震驚各種複雜的情緒在每一個人的心間纏繞着,這首歌林振玲的聲音時而呢喃、時而卻是嘹亮讓每一個人忘記了想要批判什麼。
……
縱容着喜歡的討厭的
寵溺的厭倦的一個個慢慢黯淡
縱容着任性的隨意的
放肆的輕易的將所有歡脫傾翻
不應該太心軟不大膽
太死板不果斷玩弄着肆無忌憚
不應該捨棄了死心了
放手了斷唸了無可奈何不耐煩
……
舞臺上林振玲一直都是在低着頭唱着歌,這歌詞也是把暗戀的歷程卻是緩緩的唱了出來,甚至這應該不算是暗戀,而算是戀人之中有一方的厭倦。
曾幾何時,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可愛的,甚至她的一些小缺點都是可愛的,縱容着,然後喜歡的,逐漸變得討厭。
而寵溺着一個人同樣到了厭倦,最後卻又慢慢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