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成臉色一寒,特麼的找死!
然而,不等他動手,沙發上的蛇爺,就是伸手一抓,把敦爺攔了下來,笑道:“敦爺,跟一個小孩子計較,讓人看笑話呢?”
“這是我的事兒,用不着你管。”敦爺哼了一聲,說道,“蛇爺,就算看笑話,也不會看你的!”
被葉澤成開了個瓢,還當着這麼多人面的羞辱自己,敦爺要是不出了這口氣,他還怎麼混?
蛇爺又說道:“敦爺,你要怎麼做,的確跟我沒關係。但在這裏,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
“呵,跟我講規矩,蛇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敦爺眉頭一皺,冷哼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可是你常說的。”蛇爺皮笑肉不笑道,“我的場子,自然也是有規矩的,壞了規矩,就是砸我的招牌,不管是誰,我都要討回來。不過今個我給你敦爺一個面子,就不跟你討了,你走吧。”
敦爺神色一變,顯然沒想到,蛇爺居然會是這種態度,當即瞪道:“蛇老二,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爲了一個毛頭小子,你要保他?還是說,你看上這女人了,想英雄救美?”
“作爲老闆,我要是連自己的員工都保不住,還開什麼場子?”蛇爺說道,“敦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走吧。”
“你……。”敦爺氣得臉色鐵青,咬牙道,“好,蛇老二,算你狠!但是你記住了,不要以爲你自己開了個場子,就是天下第一了。在紫荊南區這塊地兒,始終都是金爺的天下!”
“來呀,送敦爺!”蛇爺喊道。
“不用,老子自己能走!”敦爺哼了一聲,捂着腦袋,惡狠狠的瞪着葉澤成,“小子,你給我等着,有種你就別出去,要不然,我非收拾你不可!”
“我等着,如果你想繼續開瓢的話。”葉澤成不屑的哼了一聲。
敦爺氣得嘴角直哆嗦,要不是礙於蛇爺,他恐怕要直接拼命了。
“行了,其他人都出去吧!”看着敦爺離開,蛇爺招了招手,把手底下的人,都叫出了包廂,只剩下葉澤成和趙雨晴。
“蛇爺,謝謝……你,都是我不好,給您惹麻煩了,我……。”趙雨晴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行了,你的情況,裕美都告訴我了,不是你的錯。”蛇爺制止了趙雨晴的話,隨後哼道,“這個胖墩子,仗着自己有金爺在背後撐腰,就爲所欲爲。給他面子,才喊他敦爺,不給他沒面子,他連個屁都不是。敢在我的場子裏亂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說完,他忽然又咧嘴一笑:“一直聽說你有個弟弟叫阿澤,以前沒怎麼注意,沒想到,是個狠角色,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主兒,很不錯!”
“蛇爺,他只是個學生,不懂事而已,您可別誇他了。”趙雨晴連忙說道。
“哈哈哈哈,我可不這麼覺得,這下子,懂事的很,跟我年輕時候很像!”蛇爺忽然大笑着站起來,摸了摸葉澤成的腦袋,“行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對了,以後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我。”
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葉澤成:“上面有我保鏢阿刀的聯繫方式,有事兒儘管找他。”
“阿澤,還不謝謝蛇爺!”趙雨晴在旁邊提醒道。
“謝謝蛇爺!”
“不錯,很不錯!”蛇爺滿意的點點頭,看起來,似乎心情很不錯。
趙雨晴大大的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幾乎要癱軟下去,她拍
着胸口道:“阿澤,你真是嚇死我了,快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蛇爺及時過來,我都攔不住了你了。”趙雨晴瞪了一眼,教訓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壞的,敦爺是那麼好惹的麼?要是鬧出人命來怎麼辦?”
“我不管,誰讓那死胖子欺負你了,晴晴姐,我已經長大了,我要保護你!”葉澤成倔強的說道。
“傻小子,姐知道。”趙雨晴表面雖然生氣,但內心卻是一陣感動,說道,“阿澤,姐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以後可不能這麼衝動,咱們無權無勢,有時候,不得不彎腰低頭,明白嗎?那敦爺,可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我看蛇爺也沒怕他。”葉澤成撇撇嘴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蛇爺實際上,還是敬敦爺三分的。”趙雨晴說道,“在南區這塊地兒,金爺纔是扛把子,敦爺就是金爺身邊的紅人兒,沒人敢招惹。蛇爺雖說也有自己的實力,但畢竟以前跟金爺混過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蛇爺一點面子都沒給敦爺,奇了怪了……哎呀,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你跟我乖乖到休息室來,我還要考你英語單詞呢。”
“不是,晴晴姐,你再跟我說說唄。”葉澤成好奇的問道。
“小孩子,知道那麼多沒好處,跟我來!”趙雨晴二話不說,拉着葉澤成走出了包廂。
葉澤成心裏嘀咕,本來他對蛇爺還有點好感,但是趙雨晴這麼一說其中的關係,他就覺得有點古怪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蛇爺既然敬敦爺三分,爲何偏偏今天就不給那死胖子面子。
難道,真像敦爺所說,蛇爺也在打晴晴姐的主意?
葉澤成皺起了眉頭,心想管他是蛇爺還是敦爺,只要敢碰他晴晴姐,就是找死!
回到休息室,其餘人都去上班了,只有裕美姐在裏面坐立不安,見兩人回來,頓時驚喜道:“怎麼樣?沒事吧?我剛纔一時情急,就把蛇爺叫來了,不要緊吧……。”
“沒事兒,裕美,還好你及時通知蛇爺,要不然,敦爺可沒那麼容易放過我們。”趙雨晴慶幸的說道。
“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了老半天呢。”裕美吐了口氣,接着就拎起了葉澤成的耳朵,罵道,“你個兔崽子,讓你不要亂跑,就是不聽,差點惹出大禍來。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裏上班有多不容易,那種人,是咱能得罪的麼?”
“哎呀,裕美姐,疼,真心疼……。”葉澤成齜牙咧嘴,表示很無奈。裕美姐是晴晴姐最好的閨蜜,所以,平日裏也把他當成自己人看,該教訓就教訓,他可不敢頂嘴。
“哼,讓你不聽話!”裕美姐哼了一聲,接着又說道,“不過,我們家阿澤真的長大,成爲男子漢,知道保護姐姐了。”
“裕美,你還誇他,這小子出手真夠恨的,把我給嚇的夠嗆。阿澤,你在學校是不是沒學好,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趙雨晴不客氣的說道。
“冤枉啊晴晴姐,我這不一時激動麼?”葉澤成委屈的說道。
“漬漬,阿澤,你小子不會是喜歡上你晴晴姐了吧?”裕美忽然挪揄的笑道。
葉澤成臉頰一紅,有種被人說穿了的心虛。
就連趙雨晴,都有些羞惱:“裕美,你胡說什麼呢?!”
“我就開個玩笑,至於麼?那啥,我得去上班了,你們聊……。”裕美拿着外套,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出了休息室。
由於裕美剛纔的那句話,讓葉澤成和趙雨晴兩人,一時間都不敢去看對方。空氣裏,瀰漫着一股特殊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