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雲這人他藏不住太多的話,所以便直接問道:“不知先生覺得雲之所言可有何不妥?”
賈詡聞言倒是一笑,“子龍將軍其實所想甚好,只不過將軍所言,此卻乃是兵行險招,所以詡覺得並不是很可取。”
說兵行險招是好聽,說白了就是容易讓人給識破,然後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馬超和趙雲聽後同時點了點頭,而賈詡則見二人如此,他者繼續說道,“至於詡爲何如此說,卻是因爲還有我們不能忽略的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張任其人!”
馬超和趙雲,當然還有魏平,三人一聽都是微微一愣,心說張任,這個和張任他有什麼關係嗎?三人都是不明白賈詡之意,其實不是他們不明白,而是他們沒有賈詡想得多。
還是趙雲問道:“雲敢問先生,這與那張任有何關係?”
賈詡還是一笑,說道:“張任其人乃是蜀中第一大將,而其人絕非泛泛。所以如果是此人帶兵前來漢中支援,那麼他也許還真就不會打出他的張字大旗,而其他當然卻都有可能了。所以有雷、鄧兩杆大旗,卻並不代表他張任就不在。反之,哪怕就張字大旗,卻也不代表張任其人就一定在啊!”
馬超和趙雲一聽賈詡所說,心說果然是大意了啊,真是太大意了。馬超心說,賈詡所言沒錯,一點兒都不錯啊。張任他在不在,怎麼能看旗幟呢,要說自己這邊兒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張任、雷銅還有鄧賢他們幾個人長什麼樣兒的。而魏平雖然說能確定雷銅和鄧賢在益州軍中,但是誰就能保證他張任就不在嗎。再說了,魏平他就一定能百分百肯定他看到的就是雷銅和鄧賢兩人?這個其實也是有待商榷的啊,畢竟他們的相貌魏平可是不知道的。
馬超最後心裏不得不感嘆,還得說是賈詡這老狐狸啊,看到的東西就是比自己幾人多得多。你說這萬一真是張任之計什麼的,那己方還真就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大意,或者一下就中計了也不一定。
“先生,不知這是否是張任之計?”
這個就是馬超所問的了,而賈詡則搖了搖頭,“不見得如此,主公,如今我們尚未確定張任是否就在益州的援軍中,所以有沒有張任,也許是我們用不用子龍將軍之計的關鍵所在。但是詡此時卻有一想法,這隻要在子龍將軍之計上略作改變即可,哪怕他張任此時就在益州軍中,但他也未必能識破得了!”
趙雲趕緊說道:“先生請講,雲願聞其詳!”
賈詡點點頭,然後便說道:“其實我們只需……如此即可,主公應該讓子龍將軍馬上便帶兵前去纔好!”
前面的話是賈詡對衆人所說的,而最後半句那就是對馬超所說的了。
馬超問道:“不知先生所說,是要子龍帶兵去往何地?”
賈詡聞言沒說什麼,反而是直接便站了起來,然後來到了大地圖的近前,而此時馬超和趙雲還有魏平三人也都站起,一起圍了過去。幾人就只見賈詡輕輕在地圖上一指,然後衆人看到之後皆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兒!
“好,好啊!我看就如此吧,子龍,你立即帶上五百騎兵前往,不得有誤!”
“諾!雲定不辱命!”
趙雲聞言是心中高興,主公又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想去會一會那益州軍。而當然也是文和先生做了不少的改動纔算好,文和先生這卻是比自己的要高明好幾倍了。
馬超則搖了搖頭,“不管如何,子龍你一定要多加註意,平安歸來纔是!”
“諾!雲一定注意就是!”
馬超對趙雲其實倒也不是那麼擔心,趙雲在幾萬人馬之中逃走,那還是一點兒都沒有問題的。而且趙雲的坐騎那可也是寶馬啊,所以那可不是他們益州本地所產的那種小矮馬所能比的。沒錯,益州其實並沒有什麼好馬,但是卻也出產一種小矮馬,雖然和真正涼州、幷州還有幽州的大的馬不能比,但是其實卻也能算是聊勝於無了吧,至少人家那也能組成騎兵不是。
看着趙雲領命離開,賈詡則心說,自己其實並不想讓主公行此險招,哪怕讓自己給
改動了一下,但是卻還是很險。不過其實他也算早看出來了,無論是趙雲自己也好,還是說自己主公也罷,哪怕是魏平,可都是想用這個。所以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也只能說是做到如此了。雖然自己也覺得此計能成,但是風險卻不會小了就是。
而這一曰,馬超卻沒有再攻南鄭,因爲如今益州軍就快要到了。而只要看趙雲那邊兒如何,然後自己也好看看是不是要用全力再去對付益州軍和漢中軍的聯合啊。
至於南鄭城內的張魯他們,倒是覺得馬超今曰很不尋常,因爲今曰的馬超他居然沒有攻城啊,這事兒倒是挺奇怪的了。最後還是謀士閻圃說了一句,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他說也許是益州的援軍到了,所以馬孟起此時纔會沒有攻城。衆人聞言這纔算是恍然大悟,心說如今也就只能是如此情況了,要不他馬超馬孟起纔會不攻城,而去整軍休戰呢。
可馬超此時沒來攻城,己方還能如何呢。總不能是直接帶兵就殺出去吧,那可是中了人家的下懷,要說人家可不就正等着自己如此嗎,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不過有可能的,那就是益州援軍來到漢中的消息,倒是還真讓張魯他們看到了不少的希望,那就是南鄭能守住了,漢中不會丟了,而馬超馬孟起和他的涼州軍也就要敗了,最終就會被趕出漢中,滾回涼州!
不過此時他們卻沒想想,就算馬超真被打退,那麼益州軍又要如何呢。當然到時候,涼州軍和益州軍一打起來之後,估計他們所想的那就是最好是兩方兩敗俱傷了,這個才符合他們的利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