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龐柔這人的性格嗎,畢竟這麼久的接觸,他多少對其人還算是瞭解的。王平本事不錯,而且也算是善於觀察,所以他自然是明白龐柔對涼州軍的感情了,所以就有了他此時的說辭。
龐柔一聽,他是沒反對也沒支持,其實算是默認了吧。不過他雖然對此是沒多說什麼,但卻還是嘆了口氣,對王平說道,“子均,如今你我,終究是輕敵了啊!”
王平聞言,是正色地點了點頭,這點他也承認,而龐柔都說出來了,他王平還有什麼不能認的。龐柔都承認了,他王平還有什麼不承認的呢,這又不是什麼丟人或者說是不能承擔的事兒。反而可以這麼說,這卻是自己應該去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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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平點頭,龐柔沒再對此多說了,而是再次話鋒一轉,說道,“子均,明日,咱們再次進兵,看看他南陽兗州軍援軍要如何?”
“好,和明兄此言甚是!就該如此!”
這個時候因爲大帳中就他們兩人,而且雖然龐柔是比較正色說,但是王平依舊是稱呼龐柔爲和明兄,沒有叫他大帥。其實雖然王伉確實是命龐柔爲這一路軍的主帥,但是在他們看來,自己如今的主帥只有一個,就是王伉,其他的,就不用多說了。
看着龐柔這個時候是很疲憊的樣子。王平說道,“和明兄在帳中好好休息,我這便告辭了!”
龐柔確實是疲憊了,身體上還差點兒。主要是心累,他也知道,自己年紀不算小了,身體什麼的肯定也是不如王平這年紀的人。所以王平和他告辭,他是對王平點了點頭,“好,子均你去吧,也好好休息!”
“諾!”
王平看了眼龐柔後,他便直接告退,出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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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雖然龐柔和王平準備得不錯,可是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南陽兗州軍援軍的突然退兵,雖說不至於讓他們是措手不及,但卻終究是讓他們本來打得很好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就好比是什麼呢。本來是準備好了的一記重拳,要給對方打個半死,或者讓其重傷,結果最後卻一下打空了,根本就沒有對對方產生什麼影響,所以兩人確實也不甘心。
可即便如此,還能如何。該休息還得休息,雖然兩人心裏確實是都有心事,可卻也不得不說,他們還是讓自己好好休息了,哪怕睡得不是那麼好,但是終究就算是不錯吧。
第二日一早。用過朝食,其實就是乾糧,王平來到龐柔的帳中來找他。至於說昨夜兩人是受了打擊,所以別說是朝食了,就算是山珍海味兩人都沒有什麼興趣。所以無論是王平也好,還是說龐柔也罷,都是簡單吃了些乾孃就完事了。畢竟今日的事兒更爲重要,其他的,相比之下,真就是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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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平進了大帳,龐柔是剛好喫完乾糧,喝了點兒水後,他笑道,“子均來得倒是早,你要不來的話,我還得差人去找你!”
而王平呢,進了大帳後,他也是一笑,“和明兄,我就知道,你要如此,所以,你看,這不我就早早來了嗎!”
說完,兩人是相視一笑,“子均,快坐!”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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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王平坐下了之後,這時候龐柔便正色道,不再是之前那樣有些玩笑的樣兒了。
“子均,你看今日我軍應當如何?”
王平一聽,直接斬釘截鐵地說道,“當然是即刻進兵,然後靜觀其變!”
龐柔聞言,是微微點頭,然後一拍桌案,“好,子均之言正合我意,就該如此!”
王平也是笑着點了點頭,他難道還不知道嗎,自己這和明兄啊,早就是這麼想的了,只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問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確實之前自己大帥說得清楚,和明兄爲主,而自己爲輔,所以自己輔助和明兄也是應該的。
就聽這時候龐柔說道,“來人啊!”
“將軍!”
“傳我軍令,即刻進兵,在南陽兗州軍援軍二里處安營紮寨!”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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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在一邊兒是直點頭,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是退了,那麼己方就前進,緊追不捨,然後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呂建正在自己大帳中享用朝食,他可不是龐柔還有王伉,喫得可不是士卒喫的普通乾糧,而是好菜好飯,至於酒,當然是不能喝了。這個行軍打仗中最基本的東西,他還是遵守的。
呂建是邊喫邊想着昨夜自己大帳中的那個己方騎兵,對,就是昨夜。從房陵城內突圍的四個騎兵中的唯一一個,跑到了呂建的兗州軍大營。
呂建他是正在自己大帳中休息呢,就聽士卒前來稟報,“報大帥,有我軍騎兵,從房陵城突圍而來!”
呂建一聽,什麼?從房陵,突圍而來?厲害啊,己方果然是有人才。至於說懷疑,這還懷疑什麼啊。己方士卒不少人都認識,所以看看就知道了,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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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建是急忙對士卒說道,“快,請人進來!”
“諾!”
呂建還說了個請字。確實是殊爲難得,其實也真是表達了他如今比較急切的心情。畢竟他這個時候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房陵城內的情況,所以他確實是想了解徐晃如今的處境。並且還有一點是什麼,那就是他呂建雖然本事有限,不過也不傻,知道房陵城內的徐晃既然是派人來了,那麼必然是有要緊事兒。要不絕對不會如此就是了。所以他當然是不能怠慢,趕緊讓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