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快五十歲了,但容貌看起來和三十歲不相上下。
儘管她在傳聞中是鐵娘子一般強悍的存在,但本人竟舉手投足都優雅婉約至極,像個一貫養尊處優、清逸出塵的畫中貴婦。
從唐意瀾的五官可以看出,厲昀霆簡直和生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妍夏心念電轉,唐意瀾的目光也同時把她上下打量。昀笙見兩人都看對方看得不說話,不由汗顏,推着媽媽走向沙發:
“哎呀媽……額……姑媽,妍夏第一次來,你能不能和藹一點、慈愛一點,不要嚇到人家了……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是你自己說要請人家喫飯以表謝意的呀!”
昀笙在妍夏面前說是唐墨荇的親妹妹,所以自然要改口叫唐意瀾“姑媽”纔不會穿幫,這是之前母女倆已經通過氣的,只是昀笙還不習慣。
原來這次,請妍夏喫飯的是唐意瀾,妍夏有些受寵若驚。
唐墨荇就拉着妍夏也坐在了客位上,傭人們立刻把紅茶端了上來。
昀笙急忙張羅倒茶,遞給妍夏茶杯的時候,看見她脖子裏的項鍊,她驚呼一聲:“呀!這項鍊怎麼又回到你脖子上了!”
這一喊,把在場的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
“笙兒,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
唐意瀾對昀笙的驚詫很是不滿,這個女兒天性太過活潑,又驕縱慣了,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穩重樣子。
不怪昀笙要呀呀大叫,實在是那條項鍊……
“這條項鍊……它有追蹤器!妍夏,快摘掉扔到海里去!”
“什麼?追蹤器!?”妍夏一把捂住了吊墜,生怕自己抓不穩就被昀笙奪走扔掉,“你怎麼知道的?”
昀笙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平復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意瀾:“關於厲家人的事,我能說嗎?姑媽……”
唐意瀾一聽,纖秀的眉毛輕輕蹙起:“如果緊要,就說。蘇小姐也不必摘,我這裏有屏蔽設施,任何監聽設備都會癱瘓、信號消失的。”
“好吧……”
昀笙知道,這裏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太喜歡聽到關於厲昀霆的消息,但她還是要說。
“我那天在路上碰到妍夏把她帶回家,接着去會所裏唱歌,沒想到被厲……昀霆給找到了……”
妍夏想起小白也曾說過,厲昀霆去會所ktv找她的話,不由屏息,靜靜聽着。
“他說是跟蹤信號來的,告訴我,這條古銅項鍊就在我的車上,我一找,還真找到了。他非要我說出妍夏的下落,我機靈,上車就跑,他的保鏢們都沒追上我……”
妍夏這纔想起來,那天厲昀霆出現在醫院時,明明誤以爲這項鍊是唐墨荇送她的,但還是第一時間就把這條項鍊爲她戴上了。
那不是因爲他不介意她戴別人送的首飾,而是因爲他要憑此掌握她的行蹤。
所以,她之後的位置,一直在他的嚴密監視下。
那麼他自然也就知道,昨天她和唐墨荇借汽油進入葡萄酒莊園……
等等……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如果他是可以實時瞭解她的行蹤,有沒有可能,昨晚他真的在葡萄酒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