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哥,這是我給你的打的洗腳水,來,我幫你洗腳。”
“顏哥,我來幫你洗襪子,內褲要不要一起洗了?”
“顏哥,晚上需要暖被子的麼?我身體壯,脂肪多,您隨便壓……”
那幾名以前總是圍在楊杉身邊拍馬屁的雜役,此時一個個都開始圍在了顏雨辰的身邊,滿臉討好的笑容。
而楊杉則孤零零的躺在牀上,像是老鼠一般不敢吭聲。
白天的那一幕,實在讓他驚懼。
向來疼的他的哥哥,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揍他,還警告他以後要把顏雨辰當做主子般伺候,否則就要取他小命。
他現在感覺人生一片灰暗,還不如死了算了。
“嗚嗚……”
楊杉躺在牀上,傷心而絕望地哭泣。
小源剛做完任務回來,就被洞府中的這一幕驚呆了。
楊文來的時候他沒在,他只看到顏雨辰身懷絕技眨眼間把楊杉等人打趴下了,以爲這些人現在心中恐懼了呢。
“顏哥真牛。”
這少年心中暗暗驚歎了一句,也連忙過去拍馬屁起來。
顏雨辰心中想着事情,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洗完腳了以後,就躺在牀上看着洞頂發呆。
今晚他並不準備修煉,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還有事情要辦。
一夜時光,轉眼即過。
當第二天清晨天矇矇亮時,顏雨辰早早地起了牀,洗刷一番後,來到懸崖邊盤膝坐好,等待着日出。
日出之前是陰氣退去,陽氣初升的時刻,陰陽交換時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氣體。
人若汲取,一天之中都會精神煥發,朝氣蓬勃,感覺不到絲毫睏倦,就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
這是《修魂術》之中記載的,想來對魂魄極爲有益。
當紅彤彤的朝陽漸漸從懸崖下的青山後升起時,金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他張口一吸,一縷溫暖的光芒被他吸入了嘴裏,吞了下去。
小腹頓時一熱,睜開的雙眼,神采奕奕。
這是新的一天中最爲至陽的氣息,可克一切陰魂污穢。
若是長久食用,便可脫胎換骨,使身體氣質發生質的變化,渾身上下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一種陽光的味道,使人一看便如沐春風,心中溫暖。
他這具身子在外面是陰魂,在這裏卻是實實在在的身體,因而可以食用這種氣息。
修煉了一會兒,腹中飢餓頓消,小腹暖洋洋的舒服。
他沒有去跟那些雜役們爭搶早飯,而是直接去了牢房,開始工作起來。
當進入第一間牢室時,顏雨辰看到那名嬰兒臉色蒼白地縮在角落,已經奄奄一息,連睜開眼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心中生起一絲憐憫,上前輕聲道:“喂,你還撐得住嗎?”
嬰兒乾裂的嘴脣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
顏雨辰眉頭微微皺起,猶豫了一下,忽然扔掉手中的掃帚,鎖上牢門,快步走出了牢房。
“第一間牢室裏的精妖似乎快要死了,是不是該給拿點靈水喝?”
走到牢房外,顏雨辰對那名守衛隊長道。
守衛隊長微微怔了
一下,隨即有些無奈道:“那也沒有辦法,靈水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資格拿來的,現在還不到給精妖發放靈水的時候。”
守衛隊長聳了聳肩,道:“只能這樣了,你放心,你只管清掃牢室裏的垃圾就是,裏面的精妖死了,你不用擔任何關係的,我這就去找執事報備一下。”
說罷,轉身離開。
顏雨辰暗暗嘆息一聲,看來那嬰兒活不過今日了。
正在他要轉回牢房繼續清掃垃圾的時候,周芷琪忽然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對他招手道:“顏……小雜役,你不是說你想回家探親麼?按照規定,每個月你是有假期的,今天我剛好要出去辦事,可以順帶你一程。”
她掃了那些面容古怪的守衛一眼,臉上的表情故作冷漠,對顏雨辰的態度也變的冷傲起來。
顏雨辰聞言,心中頓時一喜,快步走下了臺階。
剛要跟着她離開,突然想起了第一間牢室中的那名嬰兒。
他拍了拍周芷琪的胳膊,臉上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意,道:“周師姐,我昨天跟你提的靈水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以你這樣的天才弟子,身上肯定是有靈水的,對嗎?”
周芷琪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往後看了一眼,羞惱道:“別碰我!離我遠點!注意你的身份!”
顏雨辰只得往左邊移了幾步,依舊討好道:“周師姐,能給我一點靈水嗎?第一間牢室的嬰兒就快要死了,若是沒有靈水,恐怕會活不過今日。”
周芷琪聞言一愣,停下了腳步,轉頭古怪地看着他道:“你要靈水,不是爲了修煉,也不是爲了跟牢房中那些精妖換取寶物,而是爲了救那嬰兒?顏雨辰,你可知道靈水有多珍貴?”
顏雨辰也不解釋,伸出了手,厚着臉皮道:“求你了,周師姐,快給我。”
周芷琪冷哼一聲,盯着他打量了一番,道:“那你說說,你用什麼來求我?”
顏雨辰心中暗暗腹誹,這小氣的女人,還想要哥寶物!
“周師姐,大不了我以身相許,以後爲奴爲婢,任您蹂躪——哦不,任你差遣。”
顏雨辰大義凜然地道。
周芷琪瞪了他一眼,正要譏諷嘲弄幾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盯着他看了幾眼,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隻碧綠的玉瓶道:“瓶裏就只有兩滴了,我也只有這些,靈水不是凡物,是也不是人爲製造出來的,而是天地靈氣巧合下形成的液體,整個內門弟子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有資格得到。若不是這些妖物還有些用處,宗門纔不會在它們身上浪費呢。”
顏雨辰心中一喜,剛要伸手接過來,她立刻又縮了回去,冷哼道:“顏雨辰,記得你剛纔說的話,以後爲奴爲婢,任我蹂躪,不能反抗,聽到沒?”
顏雨辰苦着臉糾正道:“周師姐,我說的是任你差遣。”
周芷琪冷着臉,不再說話,重新把玉瓶放進了懷裏,轉身道:“走吧,咱們下山。”
顏雨辰只得服軟,道:“好吧,周師姐,我錯了,是任你蹂躪,隨便你蹂躪……”
周芷琪嘴角微微翹起,重新掏出了玉瓶遞給了他,哼道:“我會一直記住你的話的,除非我死了,或者你死了。”
顏雨辰接過玉瓶,苦笑一聲,沒敢答話,轉身匆匆奔進了牢房。
周芷琪看着他的背影,雙眸中露出了一抹得意。
任你再妖孽,任你以後是龍是虎,還不是要乖乖爬下被姐蹂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