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看到眼前的一幕,看到自家小姐那低眉順眼忍心吞聲的屈辱表情,小丫鬟的心跳,幾乎停滯。
顏雨辰一手摸着她光滑的下巴,一手伸過去,摸着陸冰靈的腦袋,輕輕揉着她的秀髮,滿臉笑意道:“很好,小女僕,鑑於你如此聽話溫順,本主人決定今晚大發慈悲,把這具英俊迷人的男人身體,賞賜給你,讓你好好使用一晚。”
此話一出,小丫鬟更是震驚地張大嘴巴,滿臉呆滯的表情。
而她家小姐,則是臉頰緋紅,低垂下眼眸,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反抗和惱怒,反而,似乎,貌似,好像,竟有那麼有一絲絲的歡喜……
“……”
小丫鬟徹底迷茫了。
難道自己被囚禁了一夜,這個世界,全部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還是她家那位冰冷無情,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的小姐麼?
會不會是別人變的呢?
“來,小女僕,擡起頭來,撅起小嘴,讓本主人嘗一嘗你那美味的脣香。”
顏雨辰繼續發號施令道。
陸冰靈羞怯地咬了咬嘴脣,方緩緩仰起了紅彤彤的粉嫩臉頰,顫抖着閉上了眼睛,卻無論如何,都羞恥的不敢撅起嘴巴。
顏雨辰嘿嘿一笑,也不勉強,低下頭,就吻在了她那紅紅的嘴脣上,停留了一會兒方鬆開,眯着眼睛嘖嘖回味道:“香!真香啊……”
隨即握着小丫鬟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別了過來,笑眯眯地道:“小葉,你的小嘴,要不要也給本公子嚐嚐呢?”
小丫鬟早已被嚇的呆傻,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你是害羞,不敢開口啊。”
顏雨辰再次低下頭,親在了她的小嘴上,然後捏着她的下巴道:“手裏還攥着皮鞭,還想抽我嗎?”
“啪!”
皮鞭掉落在了地上,小丫鬟身子僵硬,像是石雕一般,彆着腦袋,一動不動。
陸冰靈心中不忍,弱弱地道:“別……別欺負小葉了……”
顏雨辰盯着她戲謔道:“不欺負她,難道要本主人欺負你嗎?”
陸冰靈羞澀地低下了頭,嘴裏微不可聞地道:“嗯……”
顏雨辰伸手一攬,也把她抱在了懷裏,讓兩人一人坐在自己的一隻腿上,道:“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們。我來的那座山峯上,是不是有一條祕密的通道,藏在某座水潭中呢?”
小葉呆滯,沒有說話。
陸冰靈則是輕輕搖頭,軟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我不知道……”
顏雨辰頓感失望,想了想,把兩人放下,然後站起了身子,道:“我還要抓緊時間修煉,就不陪你們了,你們請便。”
說罷,就準備離開。
陸冰靈心中一急,竟然撲過去從後面抱住了他,顫聲道:“不用急着修煉……我……會派人,幫你殺掉賀極的……”
顏雨辰聞言一愣,低下頭,看着那雙把自己抱得緊緊的雪白玉手,感受着背後嬌軀的微微顫抖,恍惚間,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忽地涌上心頭。
小葉呆呆地看着自家小姐那副低賤可憐的模樣,忽地流起了眼淚,嗚嗚地道:“我明白了,小姐一定是被這個混蛋給害死了……這個小姐,是假的!那混蛋連我的模樣都可以變,一定可以重新變個小姐出來的,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姐啊,你死的好慘啊,奴婢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爲你報仇雪恨的……”
p; 小丫鬟坐在地上,哭的眼淚汪汪,稀里嘩啦。
陸冰靈聽在耳中,羞愧的把臉埋在顏雨辰的後背,用秀髮緊緊遮住,不敢看她。
短短一晚的時間,高高在上的她,在冰雪峯數百弟子面前尊貴冷傲的她,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卑躬屈膝,像是一隻哈巴狗一般,對着這個少年搖尾乞憐,甚至不知羞恥地求着他留下來過夜。
“留下來……”
“我爲你……吹簫……好麼?”
她從後面緊緊抱着他,語氣中帶着軟軟的哀求。
“啊!!吹簫?”
顏雨辰頓時目瞪口呆,然後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過去坐在了牀上,叉開雙腿,滿臉感動地道:“盛情難卻!小女僕,既然你如此執着和體貼,本主人今晚就好好獎賞你!”
陸冰靈滿臉羞紅地走到桌前,拿起了那根用冰竹做的洞簫,紅着臉道:“就吹一曲,好麼?”
“……”
顏雨辰張着嘴巴,張着腿,一臉懵逼的表情。
“額……天色不早,你們還是早些休息吧,我要去抓緊時間修煉了。”
呆滯了幾秒,他立刻站起來,再次向着門外走去。
尼瑪!大半夜的,鬼才聽你吹曲呢!
哥要的是吹簫,不是吹曲!
一邊涼快去!
顏雨辰大步走向了門口。
陸冰靈愣了幾秒,忽地反應過來,頓時面紅耳赤,又羞又急,眼看他就要走出門,心中慌亂,只得羞恥地顫聲道:“別……別走,我……不吹這隻簫了……”
顏雨辰的腳步瞬間在門口停了下來,轉過頭,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地道:“哦?不吹這隻簫,那你……吹哪隻?”
陸冰靈羞恥地低下了頭,滿臉通紅,不敢回話。
坐在地上大哭的小葉,突然爬起來,對着門口的顏雨辰怒目而視,大叫道:“顏雨辰!你這個混蛋,快把我家小姐還回來!”
陸冰靈心虛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淚水漣漣,滿臉悲傷,頓感羞辱難耐,忽地轉過身,跑到紗屏後面,無聲地哭泣起來。
她覺得自己很賤,真的很賤!
死就死,變成白癡就變成白癡,怕什麼呢!
爲何要自甘下賤,做出這些羞恥之極不要臉的事情呢!
她陸冰靈從前是何等高貴清傲的女人,爲何今日變成了這般低賤卑微的模樣呢?
“嗚嗚……”
她壓抑地流着眼淚,不敢哭出聲響。
可是,可是她根本就不怕死,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魂魄被拘,變成白癡?
她既然不怕,爲何還要這樣呢?
難道……她天生就有受虐傾向,天生就註定了被這個少年欺負和虐待?
爲何,這般委曲求全,這般被他當做女僕欺負,除了感到有些羞恥以外,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之前的憤怒和仇恨,更不想反抗呢?
反而……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和開心……
是天生的賤,還是……某種她不敢想,不敢奢望的情愫呢?
“好了,小女僕,別哭了,本主人今晚就大發慈悲,把身子賞賜給你,不讓你吹簫了。來來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臥槽!小葉,你跪在哥的面前抓着哥的……簫,幹嘛?難道你想代替你家小姐吹……啊!別!別拿刀子啊啊啊!娘子!護駕——”